“叫上鮑旭,帶上你們的士兵,咱們剿匪去。”蘇縣令說。
李逵納悶道:“不是說好了八月初六進山剿匪嗎?”
“走,跟著我就好了。”蘇縣令說。
李逵出去叫了鮑旭,也不驚動新兵,隻是集結了李逵和鮑旭帶來的三十名士兵,穿戴整齊跟著蘇縣令就出城了,蘇縣令不時的看看地上留下來的標記。
李逵問:“這是什麼個情況?”
蘇縣令得意道:“你們想想啊,縣裏的土匪存在這麼長時間了,一直都沒剿滅說明了什麼?除了他們自身狡猾之外,說明他們在衙役裏肯定有內線,我開會的時候故意說了八月初六進山剿匪,這內線果然坐不住了,天黑後就出去報信了。我讓兩個皂隸跟著呢,還留下了記號,咱們跟過去就行了。”
李逵道:“還以為是什麼新鮮招呢,哥哥早就講過了,孫子兵法上有。”
晚上月色不太明,為了不引人注目也沒敢打火把,黑天路難走,蘇縣令還真夠意思,一直拿著腰刀走在前麵。山區的夜晚很嚇人,狼嚎不時的響起,夜梟也不斷的鳴叫。
蘇縣令說:“最近我派人多方打探,發現山裏為禍最大的有一股悍匪,這夥人數量不多,行蹤不定,匪號黃鼠狼,專門打劫外地來的商隊,殺人越貨,無惡不作,希望今天晚上抓的就是他們。”
“那就好,剿匪是哥哥給俺們的任務,要盡早完成。”李逵道。
一行人一直走了有三十多裏,進入到了蒼岩山深處,山路越來越險峻了,許多地方僅容一人通過,白天走尚還可以,但是晚上走就危險了,一腳踩空就掉下去了。
正走著,前麵過來一個黑影,鮑旭拿大劍警惕著,這黑影道:“可是蘇大人?”
“是我。”蘇縣令說著把黑影放了過來,原來這正是蘇縣令派出去的機靈皂隸。
皂隸道:“我們已經找到地方了,就在前麵山腰的一處廢棄寺廟裏,他們正喝酒呢,大約有二十人吧。”
“噢,是黃鼠狼他們一夥嗎?”蘇縣令問。
皂隸道:“天太黑看不清,又不敢太靠近了,他們很警惕,手裏都有家夥,基本都是腰刀、樸刀。”
李逵說:“管他是哪個土匪呢,抓籃子裏就是菜。”
蘇縣令道:“好吧,不過一會動手你們盡量留下活口,也好審問。”
“曉得了。”
李逵和鮑旭帶兵就過去了,幾十人匍匐到了寺廟附近,門口還有兩個放哨的,拿著腰刀非常警惕,來回的走動,李逵從側麵過去爬牆頭看了看,發現院子裏有將近二十號人,一個個的都在喝大酒呢,好像最近又得手了什麼生意,當中坐著一人,穿著一件豹皮,這人很得意,不斷的有人給他敬酒。
“那個廢物縣令說要初六進山來剿滅我們?”豹皮匪首問。
“對,正是這麼說的,我不敢怠慢,連夜就來送信了。”
“哼,我不去城裏借糧食,他倒是敢來山裏搗亂了。大家不用擔心,就憑借他們那招募了三天半的新兵進山了就是送死的貨。”豹皮匪首說。
李逵看了一會兒就又退回來了,鮑旭問:“怎麼樣?”
“廟門口兩個放哨的,沒發現暗哨,院子裏有十八個人在喝酒,其中一個是咱們門軍的一個小子。屋裏有沒有人不知道。”李逵說。
蘇縣令道:“殺進去,抓了他們。”
李逵說:“論計策你比俺強,論實際你比俺差。他們怎麼也是二十個人,咱們才三十多個人,硬拚起來難免有傷亡,何不等他們喝醉了,喝高了再進攻呢,那時候一個個睡的跟死豬一樣,咱們手到擒來。”
蘇縣令無語,沒想到李逵打仗真還有一手。
眾人就這麼匍匐在草叢裏,一個個靜悄悄的,除了呼吸其他的沒有任何聲音,蘇縣令都有些憋不住了,不過作為一個讀書人他還是很要強的,強忍著跟著李逵等人匍匐著,這一等就好幾個小時,院子裏喝酒的聲音漸漸的小了,門口兩個執勤的也換人了,新換的這兩個人很明顯的喝了酒了,沒站一會兒就靠著大門睡著了。
蘇縣令說:“進攻吧。”
李逵道:“等等,子時剛過,睡的不夠實在。”
又等了大約兩個小時,也就是兩點左右,李逵一揮手,兩個士兵拿攮子的士兵潛伏過去,過去之後並沒直接動刀,藝高人膽大用拳頭打暈了,用破布堵住嘴巴,拖了過來。緊跟著有人翻牆進去,打開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