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喝?原來認識我們二人啊,看樣子是沒拿我們巡城司當回事啊。樓上都是誰啊?”
“戶部的禮部的大人都在。”掌櫃的道。
牛二道:“好,你牛,有種跟爺等著。”
掌櫃的不屑一顧,道:“潑皮就是潑皮,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也就是管管小商販,來這大酒樓撒什麼酒瘋。”
說罷牛二和馬五甩臉就走了,鬧了燒雞大窩脖子。牛二找了個二葷鋪,和馬五要了好幾壇子酒。越喝越生氣啊,牛二道:“今天丟的是咱巡城司的臉,小小的一個汴河樓居然敢如此,真是氣死我了。”
馬五吃了個花生米,道:“高司長招咱們過來可不是為巡城司丟臉的,而是撈錢的。現如今這巡城司發展也上正規了,隻是這收小商販的錢和罰款來的那麼點錢能夠做什麼的。再說任霸天那可是個猛人,如果不幹出點成績來就會被他壓的死死的。要出成績就要多撈錢,多給高司長上供。”
“有了,咱們巡城司不就要美化東京嗎,你看看街道兩邊這些個大酒樓的招牌一家一個樣,弄的一點兒也不統一,看起來多不爽啊,咱們找幾個木匠,專門做牌匾。”牛二道。
馬五一撇嘴:“好多都是百年老店,招牌怎麼會輕易換。”
牛二道:“你平時那麼聰明,咋現在傻了呢,百年老店不是更好嗎,他招牌不想換可以啊,給錢就行。”
馬五一拍大腿,道:“高,高,實在是高。不僅僅如此,街道兩邊這些店鋪,尤其是這些個大商鋪都要交納衛生費,按大小收,像汴河樓這樣大的一個月最少三貫錢的衛生費。”
“好,如此甚好,如此甚好。”牛二非常高興,兩人喝完酒叫了手下兄弟趕車,連夜去找高爽。高爽對這個想法很讚賞,如果能接著規範招牌撈錢,往少了說也能撈個三五萬貫,可是一大筆錢,還有衛生費,每個月都交,那更是一筆巨大的財富。
高爽問旁邊的師爺:“你感覺可行嗎?”
“店鋪的招牌大小不一,顏色不一,的確有礙觀瞻,是該規範。不過就怕店鋪反彈的厲害,還是先試試反應,先從東城區開始吧,讓牛巡長做個試點。”
“好,就這麼幹了。牛二,明個就從你那裏開始做個試點,開始幹吧,為了美麗漂亮的東京,我支持你,東京的百萬百姓也支持你。好好努力。”高爽拍了拍牛二的肩膀,走人了。
第二日,天剛剛放亮。汴河樓早上是不營業的,但是夥計要打掃衛生,剛一打開門嚇的腿肚子都抽筋了。隻見門外整整齊齊的一百名巡城司人員,一個個穿戴整齊。旁邊還有上百號刺龍畫虎的潑皮,一個個斜眼旁觀。
為首的不是別人,正是牛二是也。夥計趕忙就把門關了。
“壞了,壞了,巡城司把門堵了。”夥計趕忙去叫掌櫃的,掌櫃的還未起床。
“掌櫃的,巡城司的人把門堵住了,您快點去看看吧。”夥計說。
掌櫃的拉了件衣服披著就出去了,打開門一看,果然是如此。
“牛二,你想幹嗎,居然敢堵住我們汴河樓的門。”掌櫃的道。
牛二早窩著火了,一使眼色,旁邊兩個膀大腰圓的幫閑過去啪啪啪啪給來了四個嘴巴子。
牛二拿出一張通知書來,道:“街道上所有店鋪的招牌統一換,更換隻收取成本費兩貫。還有你這個酒樓,每個月繳納三貫衛生費,可記住了啊,要是晚交了可是會罰款的哦。”
汴河樓的夥計也三四十號呢,看掌櫃的挨打,當即就拿著擀麵杖大馬勺就出來了。牛二一看等的就是這個機會,穿著製服的巡城司人員立刻後撤,那些個潑皮一個個從衣服裏抽出短木棍,雙方好一場混戰,打的那叫一個狠啊,汴河樓的夥計根本不敵,慢慢的節節敗退,潑皮們跟進了店裏,連一樓大廳都給砸了個稀巴爛。這時候捕快們才趕到,不過隻有十幾個捕快,抓人也抓不過來啊,隻抓了幾個潑皮和飯店的幾個夥計。掌櫃的不服氣,一個勁嚷嚷,說:“怎麼不把巡城司的抓起來。”
捕快回頭看看,道:“什麼巡城司,哪裏有巡城司的?”
掌櫃的回頭看時,傻眼了,那一百來號穿著製服的人早走光了,一個都沒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