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有太多的弱點,金錢、名譽、地位等都可成為誘導因素。當麵對殘忍的背叛,失去所有,我們還能相信什麼。沒有信任的世界裏,每個人都帶著華麗的假麵行走,虛情假意的生活。他們其中有的人騙術出乎意料的高超,不僅騙了別人,也騙了自己。本以為唯一可以相信的隻有自己,但卻發現自己有時候也不那麼可靠。在這樣一個可怕的世界裏,人們都追逐一個東西——欲望,隻有對欲望,他們才會不斷的渴求。不管這個欲望是對於仇恨、愛情、金錢、地位、權利還是其他的東西。所以隻要有了欲望就有了存在的理由。
宇奚若就是這樣認為的。十年來,唯一支撐著她的就是對複仇的欲望。
她是武林中的一個謎。兩年前橫空出世,隻要有錢,她能在一夜之間將有上千號人的白雲山莊夷為平地,也可在頃刻間將死人複活。晨光微露,大地披霞,山林中聞不見一絲鳥兒的啼鳴。宇奚若躺在林中的一塊巨石上小憩。她已習慣了這樣死寂的森林。孤獨。無邊的孤獨。
一陣風拂過,輕輕地撥動她額際的發絲。山裏的霧氣在她的睫毛上凝結成了小的露珠,她慢慢地張開眼露珠順著白皙臉頰滑落到耳後。左耳垂上的朱砂痣閃出奇異的光芒。
她輕輕起身道:“出來吧,跟這麼久,不累麼?”
隻見一個白衣少年從一棵大樹後走出,笑道:“真不愧是宇奚若。荒郊野外的不寂寞嗎?我來陪你好嗎?”
宇奚若冷笑道:“陪我嗎?我可隻要死人?”
“哈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哈哈。”白衣少年應道。
宇奚若從石上躍下,擺弄著衣袖,冷冷地說道:“哼,誰派你來的,目的是什麼。”
白衣少年道:“斷?魂?玉,隻要你給我,我可以答應你任何條件。”
宇奚若慎了慎,心想他怎麼知道自己有斷魂玉。
“宇文奚若,我已經找了你十年。你那左耳垂下的朱砂痣我第一眼就認出來了。”白衣少年又道。
宇奚若冷笑:“哦,原來你是小童仙,原來你可以長大的呀。比起十年前,你可長大了不少呀。五十多歲的人十七八歲的樣貌,你練的到這種功保養效果還不錯。”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把斷魂玉給我吧,不然你就會像你爹娘一樣。”
宇奚若把臉迎向了那透過密葉的陽光,思緒回到了十年前。“爹娘,快點。嗬嗬哈哈哈。”
一個穿著百花圖案春衫的小女孩在花園裏奔跑,時不時回頭呼喚爹娘。
一對夫婦慢慢的在院裏散步,目光一刻也不肯離開自己的女兒,滿臉都是幸福的笑容。
“奚若,慢點,小心看路,別摔著。”那個婦人幸福的看著自己快樂的女兒。
小奚若越跑越遠,她躲在假山後麵,想和父母玩捉迷藏。一個時辰過去了,兩個時辰過去了……奚若不知不覺睡著了。
天暗了,月明了,陣陣的打鬥聲驚醒了已熟睡的小奚若。小奚若睜開惺忪的睡眼,從假山的縫隙向外看。三個黑衣人正在圍攻自己的父母,經過一番打鬥,父母已經力不可支了。
其中一個黑衣人說:“隻要你把斷魂玉交出來,就饒你們不死。”
“原來又是斷魂玉,為此我一家已遠離塵世,搬到這山穀中隱居,卻還是逃不掉,逃不掉。”宇文朱溫緊緊的握住劍道。語落便與對話的黑衣人再次打鬥。另一個黑衣人則反手一劍刺向蘇傾雪,蘇傾雪一個側身躲開了那致命的一劍,但一不留神另一把劍卻刺入了她的胸膛。宇文朱溫見妻子慘死,怒火攻心元神大損。
“我幫你,讓你們團聚。”一個黑衣人一劍刺入了宇文朱溫的眉心。
小奚若用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不讓自己哭出聲。她知道自己一定要活下去。
“我已經找遍了山穀,可沒有找到斷魂玉。”一個白衣小男孩不知從哪裏來到黑衣人中間。
“該死。”一個黑衣人拉下了自己的麵紗。
小奚若吃驚的望著那張臉,那張再也熟悉不過的臉。是她二伯——秋霍,她父親的拜把子兄弟。接著其他黑衣人也都拉下了麵紗。那個殺害她母親的人竟是三伯洪毅。還有另一個人是她的舅舅蘇傾風。
“咦,等等,宇文奚若,你們有看見嗎?”蘇傾風問道。
“沒有。”大家齊聲道。
“那麼斷魂玉一定在她身上,快去找。”蘇傾風眼中閃過狡黠的目光。
小奚若驚慌的向後縮了縮身子,手不小心碰動了什麼……
看見宇奚若出了神,小童仙趁機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劍,架在了宇奚若的脖子上,他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宇文奚若,把斷魂玉交給我,反正你死了拿著它也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