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好幾天她仍然沒等到人,蘭珂越發地覺得自己很像那些小說中傻裏傻氣的女配角,但她仍然自欺欺人地找借口,或許有鍾點工阿姨剛好將那紙條當做垃圾清理了,所以寧天不知道自己找過他。
這樣的理由,蘭珂自己都覺得很可笑,隻是不願意承認,自我安慰。那樣漂亮的優雅的年輕男子,她不願意將他與任何不好的字眼聯係在一起。她又留了一張紙條。
蘭珂依然固執地前往,隻是已經有一點點的意冷心灰。其實就是遇見了寧天,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樣的結果,她並沒有想過將來,她知道“一ye情”似乎已經很流行,隻是她還是有一點不甘心,說不上來,寧天並沒誤會,他也沒看錯,很多事已經成為既定的事實。
那晚之後,她躲著楚暄,寧天躲著她,很多事已經被迫做出了選擇。
楚暄離開怔忪發呆的蘭珂的額頭,嘴唇動了動,終於還是說,“我如果說是在那回爬山之時就有了這種想法,你信不信?”黑夜裏,又在這樣的情形中,他的聲音沙沙啞啞透著無邊的欲色。
蘭珂的思緒被拉回,而後輕輕點頭,她的大腦現在還一團加漿糊,本來就不容易辨清實話與調.情之話的區別,何況她遭遇了個中高手。
她說愛他,有人說這是男人一貫哄女人上chuang的伎倆,男人之後便會忘記,女人卻會當真,楚暄苦笑,到了他這裏卻反了過來,瞬間,心又開始痛了。
他再次發現自己一點長進也沒有,不論是何時何地,她隻要微微的主動便讓他丟盔棄甲,一敗塗地。
明月當空,灑下一地光華,窗外樹影斑駁,他的側臉在月光與樹影下神秘莫測。
蘭珂再次醒來時屋裏的光線已經有些清亮了,是那種昏黃不明的顏色,楚暄坐在窗邊的躺椅上,支著胳膊,伸長了腿,姿態慵懶而優雅的黑色剪影。
全身軟弱無力,蘭珂不敢想象昨晚的自己,將頭埋到被子裏,她不想見人了。
然後她頭上的燈突然開了,她聽到他走到她身邊的腳步聲。
“一個女人在到了能夠自己支配身體的權力的時候,這才是真正的擁有了生命的價值,昨晚隻是你正常性.生活的開始,作為一個女人,你有資格,並且有權利去獲得這種快樂。”
蘭珂緊張地抿起嘴,“你跟我說這個做什麼?”
他很認真的看著她,“我知道你表麵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其實心裏很介意,雖然你昨晚答應了我,可是很明顯,你是在強迫你自己答應,享受這種快樂並不是一件很恥辱的事情,它是你生活的一部分,不可分割。”
蘭珂滿臉通紅,“可不可以不要再提了?”
他輕笑,低下頭在她耳邊輕柔又略帶沙啞說道,“你抗拒不了,這種欲.望是閘水,一旦打開,就再也沒有辦法閉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