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珂蜷縮著,微微的眯起眼睛,低喘著,猶如漂在海麵上的獨木舟一般浮浮沉沉,困意又漸漸襲來。但每每她將要睡過去時,楚暄總會突如其來一下,讓她又驚醒,這樣反複了幾次後,她終於不勝其擾,“楚暄,你弄疼我了。”
“嗯?”頭上是楚暄疑惑的聲音。
楚暄翻身伏在蘭珂身上,盡管她的眼睛仍未適應黑暗,但她感受到了他的呼吸,鼻息灑在她的頸上,酥、癢一片。
楚暄將四處漫遊的手停下來,掰開她雙腿,“你想要?”
“明天再……”她突然懇求。
“嗯?”
“你還沒做夠嗎?”蘭珂可憐兮兮地說,這人怎麼不趁她睡著時一次做完了,而非要讓她清醒著再受一次罪,她單是這樣躺著已經很不舒服了,蘭珂以翻身試圖來拒絕。
事實上,該逃的總是逃不掉。
“我還什麼都沒做呢。”楚暄微怔,似乎剛剛跟上她的思維,弄明白她話中的意思。
“哦。”蘭珂無奈地應了一聲,看來自己是在做夢,白天確實太累了,所以腰酸背痛的。
既然還沒做,那就做吧,她老老實實地躺在那兒,隻是希望他能夠速戰速決,她實在太累了,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
楚暄低頭,壓低了聲音,恍然大悟地笑道,“難道你在夢裏夢到,我們一直在做?”
蘭珂牙根發癢,都怪自己想多了,又給了他一次嘲笑自己的機會。
既然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楚暄就沒有理由再放過她了,事實上,他對於她全無力氣的狀態十分感興趣。
盡管蘭珂很累,但感覺神經卻異常的敏銳,他隻是親吮著她的脖子和肩膀,她就覺得他隨時都會把自己剝皮拆骨了。
其實蘭珂寧可自己是一個木偶,至少木偶沒感覺,可是她有,被他正親吮著以及用力攻擊輾轉的地方,每一處都火辣辣地疼著,而他碰不到的地方,又泛著涼意,一陣一陣冒著冷汗。
為了忍受這種冷熱交加的雙重折磨,蘭珂咬牙喃喃數著,“一、二……一百二十一、一百……集中精力數數,能夠分散她對他帶給自己痛的感知力。
結果楚暄猛地深深一撞,蘭珂失聲叫出,下一刻就忘記了自己剛才數到了哪裏,隻好重新開始,從一開始……
蘭珂越數越投入,越數越專注,幾乎忘記她身上樂此不疲的人,然後她發現恍然夢中的富有節奏的動作不知何時已經停了下來。
完了,她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果然楚暄俯身與她額頭相抵,說話時他的嘴唇還不時地碰著她的,他有一絲興味地問道,“一百二十隻什麼,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