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看見他守在床邊那一刹那,蘭珂終於明白這麼多年來不管怎麼討厭他躲避他,自從寧天離開後這世上除了他自己恐怕再也沒有人可依靠了,即使千般不情願也無法改變這個事實,她或許應該選擇接受,原來每個人都是這麼害怕寂寞。
隻是總有那麼一些不和.諧的畫麵閃過眼前,就像那張原本不怎麼在意的現在卻如鯁在喉的“豔照”,也許那就是他們有錢人特有的私生活,可以從一個女人床上爬出接著再和另一個女人深情款款地說著情話。
謝詩萌拎了外賣回來時看到的就是蘭珂支起手臂一瞬不瞬地看著熟睡的楚暄發呆,不禁捂嘴憋著笑。
被當場捉住,尷尬萬分,蘭珂慌忙抽手出來,直直地坐了起來,對麵的人捏了捏額頭,睡眼惺忪地看了一下四周的狀況,沒有開口的意思。
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多餘,謝大小姐忙笑道,“你們,你們聊,我去問一下醫生這些阿珂能不能吃?”
一邊關門一邊還故意朝蘭珂猛得眨眼睛。
病房突然安靜的要命,蘭珂隻能感覺到自己有些急促的呼吸聲。
“如果隻是想拒絕我的求婚,也用不著這麼個自殘法。”永遠保持著他那沉靜含蓄的招牌淺笑,讓人不清楚他在想什麼。
蘭珂沒好氣地笑了笑,一副不以為然,“那倒不至於,隻是……”
“那就是答應了。”真會見縫插針,絕對是個辯論的好手。
“對不起。”習慣性的低頭,這是她這麼多年來與他相處總結出來的經驗。
而後看到的是對麵的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好像剛才隻是問了一句類似於午飯吃什麼的無足輕重的話,他們討論的這個婚姻根本與他無關。
“我是說真的,對不起,你沒有必要對我這麼好。”蘭珂很真誠地看著對麵依然漫不經心的人。
思索後楚暄突然覺得此刻談論的話很好笑,“很好,這麼多年了,你好像還真沒和我說過這三個字。至於對你好不好,這個不是由你來決定的……”
原本閑適坐著的人突然湊過身來,雙臂撐到她身子兩側,低首麵對她,蘭珂慌忙避開,剛好他的唇擦過她的耳邊,隻聽到狠狠的一句,“我就是讓你欠著我。”
像是魔咒,刹那間的失神,接著就被攫住了唇,從她睜大的瞳孔中楚暄看到了自己被輕易激怒的模樣,不管了,至少聽到他的話那一刻她漂亮的眼睛裏是一個晶瑩剔透的世界,絢爛而又迷亂,一切都那麼美。
醒悟過來的人的掙紮反而更激起他的侵略,帶著灼.熱的氣息沉溺下去,貪婪地索取,忘情地品嚐,不放過任何一處縫隙。
蘭珂的衣服被撕扯開,他的手已經滑到了腰間,有點急躁地想解開裙子後麵的紐扣,扣子太緊,他終於不想再忍,一邊啃噬著她的鎖骨,一邊熟練地掀起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