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從相片中搜尋到一個熟悉的麵孔,謝詩萌的臉色一變,隨手推開電腦,忙轉身對蘭珂說,“可能,可能是你太想念他了,七八年前的寧天絕對不會是那副模樣,咱們先回去休息,走吧,你今天已經夠累了。”
“我不太想回去,我們,出去走走吧。”蘭珂兀自轉身向外走去。
謝詩萌轉頭對那登記員說了聲謝謝就追了出去。
兩個人前腳一走,後腳舞會的“金蛇美女”司儀就追了來,隻見她摘下麵具,分明是白天在咖啡店邀請蘭珂她們參加舞會的人,她急切地追出門外,不一會兒就返回來,微喘著問登記員,“阿奇,我姐想知道剛才那兩位是不是在查George?”
阿奇忙解釋,“呃,是,我可沒告訴她們。”
“哦,還真有點可惜,我姐還說好像是以前的故人,想見她們呢。”
搖搖晃晃地蕩漾在水中,滿河璀璨的星星盡收眼底,小船,艄公,清風,這才是別致的江南情趣。
桌子很大,幾乎占了整個船隻,蘭珂和謝詩萌擠在桌前,謝大小姐吃不慣,懶懶地挑著小碟中的特色小菜和風味小吃,撥著蟹殼,抿著杯子裏的特色美酒,“說吧,今兒個就用你的心事下酒。”
一杯接一杯,兩個人把各自的心事發泄在這杯中物上。
“就像你見到一樣,今晚,我好像又見到寧天了。”蘭珂望著懸在空中的那輪孤寂的明月苦笑。
“什麼叫又見到了?你之前就見過?”
“我前些日子好像在他表哥的馬場見過他,今晚,那個和我跳舞的,我摸到了他的手腕,感覺他就是寧天。”
“你還是忘不了他?”謝詩萌無奈地笑笑,專注的眼神看著她,想看透她內心的想法。
蘭珂輕輕搖頭,“其實,我隻是想見他,就一麵就行。”
“可是你也知道,六年多前他就出車禍去世了。”
“這麼多年來我一直覺得他還活著,隻是在我不知道到的地方,好好地活著,就算我是自欺欺人吧。”蘭珂舉舉酒杯,一口灌下。
咬著嘴唇,偏頭,想讓風吹幹微酸的眼眶,有些哽咽,“詩萌,我真的,真的很想見他,真的,很想他。”
“我說,你看著挺堅強的一個人,怎麼一遇到寧天的事就瞬間變成還淚水的林妹妹了,好好的又哭,如果你在楚暄跟前也這麼柔柔弱弱的早就把他吃得……”
謝詩萌看著趴在自己肩上蘭珂根本沒聽進自己這笑話,隻是她從來沒有這麼軟弱的一麵,在寧天去世的時候都沒有像現在這麼傷心絕望過,歎了口氣,抽紙巾給她擦眼淚,“也許,你們還真的有某種感應也說不準呢。”
謝大小姐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算了,我告訴你吧,你現在就給楚暄打個電話,問一下他七八年前在南太平洋蹦極時,寧天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