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不知道該怎麼發泄的楚暄,突然也停住了腳步,在身後快要破涕為笑的佳人麵前卻沉著臉,轉身原路返回,往剛才那家酒吧走去,根本沒搭理身後驚愕的人們。
隻見楚雲忙向身後愕然的眾人解釋說,“楚總有私事需解決望大家見諒。”
似乎無需多說明,幾乎每個人臉上都露出了然,表情曖.昧,一邊笑著一邊說不介意。
楚雲又向小模特說,“孟小姐,我已經給您的經紀人打電話了,一會兒她就會來,抱歉,先失陪了。”
楚雲話一說完還未等孟西緹發表自己的意見時便跑步追楚暄去了。
等到楚暄再次出現在眾人麵前時,蘭珂已經豪邁到開始到處敬酒幹杯了,在所有人訝異的目光中楚大總裁一把將爛醉如泥的人扛起。
而此刻喝多了的蘭珂哪容易就這麼妥協,張牙舞爪著很不配合,“放開,放我下來,你,你是誰啊?”
雙手還不停地敲打著扛著楚暄的頭和肩。
楚暄終是不勝其擾,反手將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扔到了沙發上,將頭湊近到醉得不省人事的人的麵前,“看清楚了沒有,我是誰?”
抬手胡亂揉了揉眼睛,蘭珂這才看清一張俊臉貼近,伸手揪著對方的耳朵,仔細瞅了又瞅,模糊中五官還是很精致,一把推開那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臉後才笑著說,“嗬嗬嗬,楚暄呀,我還以為是誰呢,你幹嘛又返回來? ”
蘭珂這一連串的動作加上楚大總裁那張有向鐵青趨勢轉變的臉,已經令四周的同事唏噓不已了,聽到這句話後更是屏氣凝神了。
隻見楚總蹲下,盡量與沙發上的蘭珂平視,“你不能再喝了,我送你回去。”
蘭珂波浪鼓一般搖著頭,像一個使性子的小孩子,嘟囔著,“我不回去,我要喝酒。”
楚暄捏了捏額頭,感覺頭又開始痛了。
“你喝不喝?我給你倒一杯。”
明明已經爛醉如泥了倒酒的動作卻出奇得熟練,還舉起杯遞到楚暄麵前,“恩,給你,我們幹一杯。”
楚暄接過酒杯卻又將它放在了桌子上,順手也奪過她手中的那杯,拽住她的胳膊,拉到了背上,“阿珂,乖,聽話,我們回家。”
這個外表永遠都那麼強硬的人也會有這麼溫柔的語調?著實令人吃驚,一開始部門裏大部分人就知道他們之間有些貓膩,可沒想到他們的關係會如此的親昵。
楚暄留下了滿臉驚愕的人們隻甩了句,“抱歉,她酒品不太好,我先送她回家。”
趴在背上的蘭珂不太安分,聽到“回家”二字突然大叫,“不要,回家,我不回家,我要喝酒,喝酒,幹杯……”
“好,我們回去再喝。”楚暄語調難得的輕柔,像是在哄一個小孩子。
一直等在不遠處的小模特孟西緹看到的一幕是楚暄背著蘭珂,一邊向前走一邊還得控製住背上酒醉後胡鬧的人,突然發現一直不苟言笑的他也有這麼難得的一麵,隻是這些都給了他背著的那個人。
好不容易坐到了車上,蘭珂依舊鬧著說不想回家,楚暄突然意識到了,他怎麼能被她強硬的外表所蒙騙,這麼多年來她依舊不喜歡一個人在家裏呆著,那麼就這回,這麼一回吧,滿足她的要求。
楚雲看了看楚暄的神色就明白他的意圖,開車去附近梅子期的一處閑置的公寓。
敞開的湖景陽台,此刻正有晚風送來水草的味道,白色的雕花桌子上擺著楚暄準備好的水,蘭珂眯著眼趴在桌子邊兒上,努力撐著下巴看著對麵沉著表情的人,有些疑惑,“嗬嗬,你怎麼會在這裏?”
楚暄拽了拽領帶,吐了口氣,好脾氣地解釋道,“你不是不想回家嗎,是我把你帶到這兒的。”
“哦”蘭珂隨後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那我,那我走了先”說著蘭珂便要起身,剛走了兩步就搖晃著轉身又向楚暄擺手笑笑,“拜拜,拜拜噢……”
隻見她話還沒說完就彎腰,極其難受的表情,喝多了,看樣子是想吐。
楚暄慌忙把她扶到衛生間,幫忙拍後背,抽紙,直到她吐得坐到了地上,累得一動不動。
蹲下,幫忙把擋在眼前的頭發撩起,驀然發現她已經淚流滿麵了,手指突然僵住,“哪裏還不舒服?”
有些狼狽的蘭珂胡亂用手擦了擦眼淚,搖了搖頭,“幹嘛對我這麼好,不是說不要讓我癡心妄想嗎?”
楚暄心沒來由的抽痛,不知該怎麼應答。
“還有最近報紙上不是說你和那個模特,叫孟西緹的都快到談婚論嫁了,恭喜你。”
“你是在恭喜我?”楚暄突然抬頭,雙眸清亮。
“恩,應該恭喜的。”醉酒的蘭珂雖然神誌不清,但楚暄分明開出來她那該死的真誠。
就是她這份兒真誠的祝福讓楚暄的心更加千瘡百孔,避免在她麵前更加得狼狽不堪,隻好起身開門離開。
正當蘭珂搞不清狀況時門外就遞進來一身幹淨的睡衣和浴巾,“你先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