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再也不會忘記,在一個雨聲淅瀝的秋日的午後,與一個叫做幾米的人有過一場關於音樂、文字和圖畫的完美相遇。
《向左走,向右走》書的封麵上有一句:寫給注定要相遇的兩個人……
能夠混進去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蘭珂還真佩服那幾個小記者的人脈,齊刷刷地換成了服務生的工作服,給蘭珂準備的則是“特殊服務”的服裝,還真夠三俗的,國家的很多調控手段還是伸不到這些聲色場所的。
很奢華的大床,極盡淫靡的景象,隔著一個還算風雅的屏風蘭珂不敢太大膽放肆地看,但聲音還是清晰無比地傳入耳中。
那女的聲音被拉得長長的,極其的柔媚與嬌酥,酥軟到了骨頭縫裏,歡好的聲音讓蘭珂頸部都紅了,身體都僵硬了,滿屋子的春.光。
躲在屏風後進退兩難,這怎麼采訪?總不能乘人家在幹這事的時候上去就問,怎麼辦?機會難得呀。
“看得很開心,恩?”很特別的聲音。
“都惡心夠了,還開心什麼呀?”蘭珂隨口一答後才發現不對勁,忽然抽筋了似的回頭,接著就是臉部的所有表情瞬間凝固了。
借著暗紫色的燈光,看見了一個男的,光著上身,下麵隨便搭了一件衣服,還沒來得及逃跑時,她的腳就頓住了,定定地看著對方,雙手不禁捂上了嘴。
視線凝在了他的臉上,幽深的眼眸,高挺的鼻翼,熟悉的輕笑,熟悉的眉目,恍若隔世的不真實,穿越了無數個歲月卻又清晰無比地站在她麵前的人,抑製不住地顫抖,訝然失音。
“寧天,是你嗎?”她發現自己的聲音也在顫抖,幹澀中變了音調。
對麵的人的表情明顯是嫌惡,“寧天?這又是在唱哪出戲?”
蘭珂慌亂中碰到了手中所推的東西,很狼狽地兀自衝他走去,“我,寧——”
對方的眉已經皺了起來,轉身向裏走去,“喂,david,你怎麼搞的,弄過來一個神經病?你最好不是和我開玩笑,馬上過來給我把她弄走!什麼?有急事?OK,你可以不來,但你以後都不用來了!”
沒發現蘭珂跟了進來,床上的女人嬌媚的聲音響了起來,“蘇白,怎麼發那麼大的火呢?人家還——”
“啪”蘭珂順手把燈開的更亮了。
隨之閃光燈亮了幾下,女人還撒嬌道,“幹嘛呢?還沒,沒——”話到一半才看到有第三者在場,忙用被子把光裸的身子蓋上,蘭珂想笑,感情.人家不怕男人看而是怕自己看了。
蘇白用很輕柔的聲音對那女的說道,“你先出去。”
女人打了一個哈欠,伸了伸腰,“那好,你解決。”
蘭珂這才看清了女人的相貌,媚眼如絲,身材更驕人,這不是現在當紅的孟連薑孟大明星還能是誰?
蘭珂也著實被震到了,看著她輕輕挑眉,巧笑著看著自己會說話的眼睛仿佛在說,“你還真不知死活呀。”
穿好衣轉身離開,還順帶把門關了,留下了一句,“回見哦,蘇白。”
蘭珂這會才把蘇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很像寧天,很像,但不是他,輕輕溢出嘴角的自嘲讓她看起了憔悴萬分。
整個人的氣質就不像,怎麼會看錯了呢?蘇白的下巴較於寧天的更加清瘦一些,全部的感覺都不是寧天的輕柔,沒有溫暖,嘴角乖戾的笑更不似寧天的明朗。
中肯些說,他其實比寧天還要好看,像是雕刻著的神袛一般,那種美很是誘.惑,如暈輪效應般的不真實,一輪一輪地將人的神魂全部吸附。
蘭珂彎了彎腰說道,“對不起,剛才認錯人了,蘇先生,我是e—show的記者蘭珂,來這兒的目的我想您也知道了。”
有些嘲諷有些不耐,“你們那個什麼show的記者還真夠百折不撓的,連這裏也可以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