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莫名地不太喜歡這個仿佛能洞悉一切有些冷然的人,試圖繞過麵前的障礙拖著蘭珂離開。
楚暄走近伸出手來扶住半靠在馮潔身上的人,淡淡地說了句,“我來”
心裏本能的抗拒,但手卻很自然的鬆開,等到那人接過身邊的蘭珂時她才愕然,懊惱自己滑稽的順從。
轉身卻看到此刻蘭珂很給力地用雙手揪著楚暄的臉頰,嘟囔著,仿佛是自言自語,“額,怎麼這麼熟悉,你是誰了?恩,誰了?”
不勝其煩的楚暄想擺脫掉她的魔爪,剛要鬆開時,蘭珂就像一團兒軟泥似的向下滑去,原本不耐煩的人慌亂中環住身前不受控製的人,避免她摔到地上,隻是下一刻臉迎麵就被醉酒的人一把揉皺,她還若無其事地說。
“這張臉長得這麼好看,在哪裏見過呢?”
還沒來得及在意她對自己相貌的“欣賞”和讚揚,楚暄好不容易偏頭躲過她對他的眉目的“騷擾”,剛鬆了一口氣,她的另一隻手便又跟來捏他的鼻子。
看著楚暄一邊向後仰著身子一邊躲避蘭珂的襲擊,避免被她“蹂.躪”,而手偏偏不能鬆開,整個身子僵硬扭曲,馮潔忍不住撲哧一笑,發覺自己太不厚道了,深怕他看到,轉身忙離開,看來傳說中楚暄的壞脾氣也不全然屬實。
當謝詩萌他們找到蘭珂看到眼前的景象時,幾乎全部石化,隻見她趴在楚暄懷裏在撕扯他的衣領,而楚大少則是手忙腳亂地阻止,不知是費力的原因還是難堪的緣故楚大少此刻滿臉通紅。
終於將蘭珂拉到蛋糕前,希望她離開酒能消停一會,結果蘭珂一把抓起奶油抹到了寧天的臉上,楚暄沒防備也被塗到了衣服上。
最後在董大壽星還沒點蠟燭許願前蘭珂將一整個大蛋糕扣到了董羽佳頭上,在大家驚呼中寧天和楚暄合力才把撒酒瘋的蘭珂摁住“綁”回了宿舍。
後麵的一段在蘭珂的記憶中是缺失的,是經過謝詩萌的誇張表演加上馮潔的在一旁不時地矯正蘭珂才依稀記起自己那晚還真是——醜態百出。
姚琳一扶腰還陰森森地追問蘭珂,“老實交待,和楚暄早認識了吧,有化學反應嗎?”
蘭珂茫然,隨後打哈哈,“楚暄,嗯,這名字天天被某些人說得我都覺(jiao)得耳熟了”
“小樣兒,你再裝蒜就是逼我們群毆你,昨天人家可是抱著你滿眼的擔憂疼惜還——連爺我的小心肝都顫動了,還有你昨天那餓狼的樣子,把楚家少年撲倒——”詩萌的話向來誇張。
看著撲過來作掐人狀的“爺”,蘭珂忙舉手投降。
“土地公公,觀世音菩薩,過往各路神仙作證,時間上個星期天,地點我姑媽家,他隻是寧天的朋友”
當時發覺馮西西那天不在狀態,一直很安靜地躺著發呆,一直不明白,直到多年後才恍然大悟,那時大家都不應該那麼神經大條,也許那刻的每個人都虧欠了她。
貌似那晚在蘭珂的“突發狀況下”和董羽佳的戰爭是旗開得勝了,聽高小瑾喏喏地說,董大美人那天壓抑著怒氣不敢發,最後等人群散了後在衛生間裏哭的很慘,剛好又被小瑾撞到了。
蘭珂笑笑,其實董大美人的悲傷也許在聚會中她撕扯藺燁的衣服時自己就明了了,愛情呀,愛情呀,這個東西還真是讓人又哭又笑,哭笑不得,放棄原則,放棄驕傲,失去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