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會議的發言者做了一個請自己總結發表看法的動作,於是大致推斷著他那長篇大論的建議內容,簡單做了一個總結就宣布散會。
想到就去做,迫不及待的撥通梅表姐的電話,仿佛這一刻不打,下一刻自己就會萬劫不複。
耳朵剛被梅表姐折磨完,就收到了葉小綠的短信,說是要他晚上回家吃她做的天婦羅,還附帶著表明是宛姨——自己的老媽的要求,隨便回了一個“嗯”字就算知道了。
說實話他真的不是很喜歡天婦羅這種日式的油炸食品料理,見過葉小綠私下“研讀”的食譜,用麵粉、雞蛋與水和成漿,將新鮮的魚蝦和時令蔬菜裹上漿放入油鍋炸成金黃色,吃時蘸醬油和蘿卜泥調成的汁。
這種據說是鮮嫩美味,楚暄不太喜歡,吃完胃會不適,尤其是葉小綠做的,多半會生硬異常,能入口就很不錯了,隻是不好破壞了母親的好興致。
其實當年如果不是因為葉小綠的鬧騰,缺少了她這味催化劑也許自己還真不會進一步認識蘭珂,他深信以她的普通根本不會引起他的注意。
他們的關係說不準最多算是點頭之交,他對她的印象也不過是博物館裏那場“瘋狂”的追逐和年會當天誤打誤撞的突發事件。
現在看起來都有些狗血的劇情,或是再次見麵寧園中她和寧天肆無忌憚地撒嬌的模樣,僅此而已,如果自己沒有介入,說不準兒她和寧天一家還會其樂融融,寧天也不會死,蘭珂到現在還能搖著寧天的胳膊半撒嬌半威脅地說。
“寧天,行不行,嗯?”
誰知道呢?世界上本就沒有如果的事。
他知道此刻她就在自己的辦公室裏,心裏竟然又可恥地升起一絲小小的期盼,想要知道她接下來見到自己的表情會是如何,還有她對最近自己要和葉小綠結婚的傳言的看法。
“楚總,您好,我是e-show雜誌的記者……”
隻見她利落地起身,程式化地伸出手,得體的舉止,神色鎮定無比,瞬間被她那該死的職業笑容砸得狼狽不堪。
是想極力撇清關係?故意假裝不認識?那就看誰能堅持下去,既然不認識,自己也沒必要回答她的那些無聊八卦的問題。
隻是她似乎很在意她的這份兒工作,所以在看到她的焦急和不安時楚暄還是不忍,十分配合的回答著她繞來繞去、言不達意的提問。
楚暄承認就在剛剛的采訪中,他還是有一絲希冀的,所以他一直言語暗示她自己不會和葉小綠結婚,而且喜歡的人也出現了。
“看也看的出來,現在都混到總裁了,喜歡的人都——”
所有的忍耐都在她滿不在乎地說出自己喜歡別人時化為泡影,他能夠忍受她客氣的語調,虛假的笑容,甚至是痛恨或是嘲笑,唯獨不能忍受她的風淡雲輕,這麼多年來在乎的不能隻有他一個人!
“今後,不要再讓我看到你!”
既然這樣,相見亦不如不見,拋下了因怒氣而冒出的一句威脅,狼狽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