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泣不成聲……
薄涼見狀迅速的伸出大手將安歌攬入懷中。
安歌對於林夕的疼愛薄涼是看在眼淚的……林夕是安歌最喜歡的學生之一。
薄涼緊緊地將安歌抱緊在懷中,安撫著安歌的情緒。
薄涼冷冽的視線掃向四周……一旁林夕的母親已經幾乎是昏厥倒在一旁,還在輸液。
至於林夕的父親則是雙手抱拳,焦灼的等在一旁,在等著調查的結果。
薄涼薄唇抿起,吻著安歌的額頭,眸子閃過一抹攝人的涼意。
“凡事都有意外發生……”
“嗯嗯……”
安歌紅著眸子,啞聲道:“如果我今天再多教她一首曲子就好了。”
“不要自責,與你無關……”
安歌鳳眸盡是濕潤……
她是自己的學生啊。
她才隻有五歲。
她……不該是這個命運的。
安歌泣不成聲,點了點頭……
……
很快,警署的負責人就出來了。
“薄先生……您好……”
警署的人認出了薄涼之後,畢恭畢敬的打了招呼。
“嗯,結果怎麼樣?”
“我們發現……汽車的郵箱被人動過手腳……所以行駛的時候導致油箱起火,然後整輛車爆炸……”
薄涼:“……”
所以這事兒是人為的。
對此,薄涼十之八九就猜到了。
“嗯,我知道了。”
薄涼點了點頭,抬手緊緊地摟著安歌纖細的腰肢。
“有辦法查出來是誰動了手腳嘛?”
“這個我們還需要進行排查……例如……油箱被動過手腳,可能是司機本人……也可能是加油的時候……也可能是其他可以進出薄家的人等等……這個還需要一點時間。”
“好,我知道了。”
薄涼淡淡的應了一聲,眸子冷冽成冰……
警署的人思索片刻,不放心的叮囑道:“薄先生……我們分析對方來勢洶洶,可能是想要針對您和夫人……您和夫人出行的話需要格外的注意安全……”
“嗯。”
薄涼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淡淡的應了一聲,眸子深不可測,讓人難以洞察男人到底心裏在想些什麼。
一旁林夕的母親聽著警署的人之後,立刻炸了毛,激動的直接衝到了安歌的麵前。
“所以說……夕夕是因為你們才死的對嘛?做了你們的替罪羊對不對?嗚嗚……你們把夕夕還給我……我的夕夕……”
林夕母親泣不成聲……安歌看了之後格外的心疼。
林夕的母親抓緊安歌的肩膀使勁的搖晃著……
安歌抿了抿唇,主動開口道:“林夕母親……你冷靜一點。”
安歌被林夕母親抓得肩膀疼得厲害,加上女人劇烈的搖晃著自己,安歌並不舒服……
“我冷靜……我的女兒沒有了,我怎麼能冷靜的下來呢,嗚嗚……”
林夕母親還想開口說些什麼,就被薄涼隨行的人迅速拉到了一旁。
林夕父親見狀也立馬說道:“好了……夠了,老婆,你冷靜一下……薄先生對我們有多好你是知道的……他在薄氏給了我們工作……還讓夫人免費教夕夕鋼琴……他還給夕夕買了架鋼琴……發生這樣的事兒,任何人都不願意的……你不要再為難薄夫人了。”
林夕母親被林夕父親的話語怒斥,徹底奔潰……自己又何嚐不明白這個道理呢。
隻是胸口悶得厲害,有火根本撒不出來……
“嗚嗚……夫人……對不起……我也不想的,我隻想要我的夕夕,我知道不是你的錯……嗚嗚。”
安歌很是心疼,隨後主動將林夕母親抱在了懷裏,小手握住女人的手腕,這樣可以保護她正在掛點滴的手腕。
“嗯……我知道你不想的,我們都不想……你要好好保重身體……”
“嗯嗯。”
安歌耐著性子安靜的抱著林夕母親,直到女人徹底的平複下來,才把林夕母親交給了林夕父親。
安歌一直都用自己的身體支撐著林夕母親……
支撐的時間久了,安歌其實也有些體力不支了。
自己的體力雖然一直都在恢複,但是很難像常人一樣。
見安歌有些打晃,薄涼見狀迅速的上前扶著安歌。
“怎麼樣?哪兒不舒服嘛?”
“沒事兒……”
安歌淡淡的應了一聲,隨後凝視著男人的眸子輕聲道:“薄涼……一定要找出是誰做的……好不好?”
“嗯。”
薄涼點了點頭,事實上……到底是誰做的。
自己心裏已經有數了。
……
警署將一些事兒進行簡單交代之後,便讓薄涼帶著安歌回去休息了。
薄涼留下了關炎對林夕父母進行妥善處理。
還有司機也進行補償和善後處理。
……
安歌失魂落魄的跟著薄涼坐在了後座上,剛開始坐進車內的時候,安歌幾乎是渾身都在瑟瑟發抖的。
當大火點燃的時候,林夕一個小姑娘應該是很害怕吧。
也很無助……
生命的最後一刻……一定很痛苦吧。
安歌整個人臉色蒼白的厲害,依偎在薄涼的懷裏,嗅著男人身上的氣息來緩解自己的無助感。
薄涼的手機鈴聲在空蕩蕩的車內緩緩地響起。
安歌鳳眸一怔,就看到薄涼從口袋裏掏出了手機,掃了一眼陌生的手機號碼之後,接通了手機。
“薄涼……好久不見了……”
聽著電話那頭流利低沉雄厚的意大利語,薄涼嘴角勾起一抹嘲弄。
“喜歡我今天給你的禮物嘛?”
薄涼:“……”
薄涼眸子裏滿是肅殺的眸光,隨後厲聲道:“羅森,就這麼對一個孩子出手,你難道不會良心不安嘛?”
“孩子?薄涼……我最器重的兒子現在還被你關押在監獄你……你說呢?”
“那是他罪有應得。”
薄涼用醇厚的意大利語迅速的反駁道。
“罪有應得?你的意思是我們是罪人?嗬……天底下作惡的人那麼多……薄涼,你為什麼要死盯著我們羅森家族?”
“因為……你們得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才可以……”
羅森這輩子從來都沒有失手過,唯一一次失手也是在薄涼手上。
損兵折將……
何止是兵將啊。
是自己唯一的兒子啊。
“那你說……那個小姑娘是為了誰付出了代價?”
薄涼:“……”
男人的話語滿是陰鷙,冷笑。
薄涼眸子裏迸射出來滔天的怒火。
嗬……
羅森真的是個該死的男人。
“我不知道她是為誰付出了代價,但是我確信的是,羅森,你會為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
薄涼話語之中滿是篤定。
電話那頭的羅森或多或少被薄涼冷冽的話語所震懾,良久之後……羅森才回過神來緩緩的開口道:“她隻是我給你的一個見麵禮……薄涼……莫斯科……我又再度卷土重來了。”
“嗬……”
薄涼聽著電話那頭羅森掛斷電話的聲音,眸子冷冽成寒冰。
……
安歌則是聽著薄涼全程都是在用意大利語,忍不住開口詢問道:“薄涼……你剛剛說的是意大利語?”
“嗯。”
見薄涼篤定的模樣,安歌美眸閃爍了幾分。
“那剛剛……剛剛林夕的死……是羅森做的嘛?”
“嗯。”
薄涼並不想隱瞞安歌,所以輕抿唇瓣繼續開口道:“他以林夕的死給了我們一個見麵禮。”
安歌:“……”
安歌憤怒的攥緊小手,指甲幾乎是要嵌入手心裏一般。
安歌鳳眸盡是錯雜的眸光,忍不住啞聲的開口道:“他怎麼可以這樣……對一個隻有五歲的孩子下手……他好殘忍啊。”
“在他看來……人命並不值錢……”
薄涼淡淡的開口道,見安歌一直緊緊攥住小手的模樣,隨後抬手握住了安歌的小手。
“不要動怒……這些不是你的錯……”
“可是……他的目標是我們啊,是林夕坐了那輛車……”
“並不是這樣……”
安歌聞言再度一怔,一下子沒有能明白薄涼這句話的意思。
薄涼輕抿唇瓣,隨後開口道:“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我們家有許多車……我們平時出行以越野車,豪車居多……一般送客的話,會以商務車為主。”
安歌聽著薄涼耐心的講解點了點頭。
的確是這個情況……
薄涼見女人認真傾聽,隨後繼續開口道:“嗯,那麼問題就到了這兒……羅森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我們出行所用的車是哪一輛,可是他偏偏卻對商務車動手……”
安歌:“……”
安歌聞言美眸一怔……隨後思索片刻,啞聲道:“所以,他真的是給我們一個警告……”
“嗯,不錯……”
薄涼看著安歌氣得發抖的模樣,眸子閃過一抹暗光。
“你我的車……都是經過特殊處理的,所以無論是防彈防炸都是有一定基礎的……你我的車出行都會經由三個人再三確認的……所以問題不大,他下不了手,同時……他也不敢下手,因為傑恩現在還在監獄裏,如果你有任何意外,我會直接槍斃傑恩千百回。”
安歌:“……”
這裏麵的玄乎……
安歌原先並不知曉。
如今聽著薄涼這麼開口,安歌心底閃過一抹錯雜。
良久之後,安歌緩緩地開口道:“雖然是這麼說,但是林夕……終究是無辜的……她隻是個孩子啊。”
“嗯,放心吧,我一定會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的。”
安歌聽著薄涼無比篤定的話語點了點頭。
“嗯嗯。”
薄涼將安歌溫柔的攬入懷中,眸子裏盡是蝕骨的惱怒。
自己要羅森付出的代價……比這個慘痛百倍千倍都不止……
……
安歌和薄涼回到城堡之後,莫斯科的社會新聞上已經播出了今天的這則意外。
媒體們諸多猜測……大多數都認為是暗殺……
又或者是故意殺人等等的。
目標自然是薄涼……
安歌大致看了一下新聞便覺得沒有什麼意思……
傭人做了豐盛的晚餐,但是安歌卻覺得還是沒有什麼胃口。
安歌被薄涼勸說著動了幾下筷子之後便作罷了。
……
入夜:
安歌睡得並不是很踏實……幾乎是剛要睡著的時候,腦海之中就開始胡思亂想了。
出現的畫麵大多都是火光衝天的畫麵。
實在是太恐怖了。
安歌臉色煞白的厲害……
下意識的驚醒,整個人就被薄涼隨後緊緊地抱入在懷中。
“沒事兒……有我在。”
安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