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
所以說?
安歌美眸一怔……就看到男人修長的手指落在了自己的胸前,慢條斯理的解開一顆又一顆。
安歌覺得自己渾身都變得滾燙起來,難以承受男人這般火熱的熱情。
“薄涼……”
“放輕鬆,我不會傷害你……我知道你怕我……但是……試著放鬆,相信我。”
薄涼對於安歌心底對自己的抗拒一直都是了如指掌的。
所以自己凡是試圖靠近安歌的時候,她的身體一直都是緊繃的……
慢慢……她似乎是在自我心理暗示……
那緊繃和放鬆才會慢慢緩解。
這些……自己全部都是看在眼裏的……
“好。”
安歌點了點頭,看著男人修長的手指扯著領帶……邪魅無比的模樣忍不住心裏感慨……這簡直是妖孽啊。
安歌咽了咽口水,男人的薄唇溫柔的落在了自己的紅唇之上。
雖然之前已經反複心理暗示過了,安歌還是變得緊繃起來。
薄涼的吻越發的溫柔起來,安歌可以感受到男人溫熱的手掌不斷的撫摸著自己的後背,幫自己放鬆再放鬆。
安歌深呼吸一口氣……慢慢的找回了放鬆的感覺,就看到男人眸子深邃的凝視著自己……然後盡是笑意。
衣衫盡褪……
安歌隻覺得男人修長的手指好似在彈奏鋼琴曲一般……
嗯……伴隨著男人溫柔的吻,自己整個人幾乎是要在男人的懷裏化作一灘春水。
……
纏綿不休。
至死方休。
安歌覺得薄涼在自己身上真的是要將一生的力氣都給用完一般。
安歌被男人抱著去浴室衝洗幹淨之後又回到了薄涼的懷裏。
安歌依偎在男人的懷裏很快就有了困意。
“薄涼……跟我說說你的事兒吧……我對你的事兒……其實算起來毫無所知啊。”
嗯……就知道男人好像是從商的。
但是具體做什麼的不太清楚。
也知道男人似乎是從商之前……在軍區也是高官……
但是做什麼的……也不太清楚等等的。
總之……安歌對於薄涼滿是好奇,想知道的更多。
“好。”
薄涼將安歌攬入懷中,讓女人在自己懷裏找了個舒適的姿勢方便入睡。
“今天時間還早,所以從我小的時候跟你講……”
“好啊。”
“嗯,一開始的事兒……我之前多少說過,我有記憶以來就是和媽媽生活在薄家……因為個性涼薄,所以媽媽給我取的名字叫做薄涼。”
頓了頓,薄涼繼續開口道:“說來也真的是諷刺啊……後來我才知道,我之所以叫做薄涼……是因為……我的父親姓薄……所謂個性涼薄,多半也是我媽媽找了個借口吧,她本意也是想讓我跟隨父親姓吧。”
安歌輕抿唇瓣,莫名的……心裏不是個滋味。
薄涼則是繼續緩緩地開口道:“我媽媽在薄家做著女傭的活……嗯,總之……很辛苦……打掃衛生,有的時候隻能吃冰冷的飯菜……她的手上都用凍瘡,她不肯跟我說我父親是誰……總之一帶而過。”
“後來……她會時不時的離開我一會兒……再往後……夫人就會想著法子刁難我媽……折磨我媽……動手是常有的事兒。”
安歌:“……”
薄涼眸子裏暗沉一片。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她其實時不時的離開……是因為那個男人有生理需要……解決一下罷了……另外……夫人想著法子刁難,也是因為發現了我媽和老爺子的事兒……”
“再往後的日子裏,城堡裏的人會對我媽指指點點的,說我媽不知廉恥……也不知是誰開始說的……說我是老爺子的私生子等等的……我還辯駁說不是……叔叔是個很善良的人,收養我和我媽媽……”
安歌:“……”
那段往事簡直是太心酸了。
安歌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安歌輕抿唇瓣,輕聲道:“薄涼,不要再說了……你說後來的事兒吧……”
“後來的事兒……你也知道了……我母親得了艾滋病……具體是怎麼來的……嗬……其實你我心知肚明……”
“我母親與世長辭在我十八歲的生日的時候……後來,我便想脫離薄家……於是我參加了軍區……三年的時間,我升了三級……兩年的時間,我又升了三級……我花了六年的時間……坐穩了軍區統領的地位。”
安歌:“……”
好厲害啊。
安歌美眸閃過一抹讚許,這事兒……之前顧城或多或少也跟自己說過。
自己或多或少也聽說過一些。
“那一定很辛苦吧?”
薄涼聽聞小妮子軟萌的話語,眸色錯雜。
其他人……都在羨慕自己的成就。
唯獨她……認真的詢問自己是否辛苦。
薄涼凝視著懷裏的女人……良久之後,啞聲道:“一點兒……也不辛苦……我唯一想要做的事兒……就是變強……這樣的話,把薄家踩在腳下……之前之所以一直忍讓……也是因為我媽媽不想在有生之年看著我和我那個所謂的父親敵對。”
安歌莫名的心疼,抬手輕柔的環住了薄涼健碩的腰身,輕聲道:“那個時候……一定受過很多傷吧。”
薄涼:“……”
薄涼眸子裏激蕩著深邃的眸光,薄唇抿起,吻了吻安歌的唇瓣,低喃道:“嗯……不多……都變成勳章了。”
都說傷疤是男人的勳章。
安歌聞言啞然失笑……
“如果可以的話,那我真的希望你身上的勳章可以少一點……再少一點……”
“嗯。”
薄涼啄吻著安歌的臉頰。
安歌被薄涼吻得小臉發紅……
安歌覺得自己整個人被薄涼吻得頭暈目眩的,再這麼吻下去……就不得了了。
到時候……就真的是折騰的沒完沒了了。
一想到這兒……安歌主動啞聲道:“薄涼……那後來呢……後來的話,你為什麼會在地下黑市那種地方受困呢?”
薄涼凝視著懷裏的女人,看著女人無比好奇的眸光,隨後低喃道:“嗯……那一次主要是我在執行任務……我一個人隻身前往,中了埋伏……所以就被困了……我在調查一項跨國案件。”
安歌:“……”
原來如此啊。
安歌點了點頭,沒想到自己居然和薄涼……因此結下了緣分。
安歌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隨後輕聲道:“那你為什麼又離開軍區了呢?”
聽聞安歌的話,薄涼眸色閃過一抹深邃……
“有的時候……白不見得是吃得了黑的……也有可能會被染成灰白……但是……黑是一定可以吞得下黑的……就看黑得範圍有多少……有多深了……”
安歌:“……”
安歌幾番張口想要反駁薄涼的言論,但是仔細想了想……不得不承認薄涼所說的是對的。
的確是這個理兒……
安歌點了點頭,輕聲道:“那後來……你就退役了嘛。”
“嗯……”
有的時候……各種黑暗……不見得所處的永遠都是光明的。
安歌主動窩在了薄涼的懷裏,後續的事兒……似乎就明白了一些。
大概就是薄涼從商的事兒了。
安歌唇角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其實忽然覺得自己和薄涼相比的話,自己似乎是比較幸福一點的。
所以有的時候,夫妻之間的交流似乎顯得格外的重要。
兩個人溫馨的聊天,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深夜了。
安歌有些昏昏欲睡,薄涼見狀則是抬手撫摸著女人的後背,幫助女人入睡。
“唔……”
安歌在薄涼懷裏找了個舒適的角度,沉沉睡去。
薄涼凝視著懷裏女人嬌美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
她……無論是什麼模樣,在自己看來都是最美的。
……
又是一周的時間。
安歌原先對外麵的事兒都不是非常在意的……
自從薄涼正式開始做安好,敵對薄氏之後……不自覺的就開始在意起來了。
嗯……
自己在見證著……薄涼是如何摧毀薄家的。
薄涼是個做事極其有耐性的人……慢慢在薄氏培植自己的勢力……然後在薄氏讓眾人見證了自己的能力。
也讓薄老爺子看到了薄氏極其恢宏的那一刻……
可是……下一秒……這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男人……卻可以讓薄氏在短期內倒塌。
總之……
極其邪佞狂妄的一個男人。
……
安歌看了一下近期莫斯科的財經新聞,隨後美眸暗了幾分。
薄氏的股票急劇暴跌,原先許多股東還在觀望薄氏的近況,後來覺得實在是吃不消了,立刻大量的拋售。
這麼越拋越跌,形勢是一片混亂,趨勢自然是不斷的往下跌的。
相反的是,安好則是一路走高……勢不可擋。
安好幾乎是成為了年度的黑馬……
現在的安好……力壯如牛和薄氏苟延殘喘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安歌忍不住感慨薄涼的商業手腕。
這……實在是鬼斧神工,不要太厲害啊。
……
形勢一下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輿論幾乎也是一邊倒的趨勢,自然是踩薄烈……捧薄涼。
安歌鳳眸暗了幾分……
……
手機響起,是薄烈的電話,安歌蹙了蹙鳳眸,隨後接通了號碼。
“安安……”
安歌輕抿唇瓣,電話那頭的薄烈似乎聽起來情緒並不是很好的樣子。
“嗯。”
安歌輕柔應了一聲。
現在薄氏和安好對立的局麵,自己作為薄涼的妻子……很多東西都是不方便參與的。
“我打算訂婚了……”
安歌美眸一怔,對於薄烈突然的行為有些意外。
但是仔細想了一下……安歌又忽然沒有那麼意外了。
因為……薄涼正式執掌公司的話,許多商業聯姻是沒有辦法避免的。
所以……強強聯手,各取所需。
“是嘛?恭喜你……薄烈……”
薄烈:“……”
大抵……什麼叫做哀莫大於心死,自己現在終於明白了。
自己跟自己最心愛的女人說自己要結婚了。
她沒有跟自己說不要訂婚……而是說了一聲恭喜。
重點是……她的嗓音平淡無奇,仿佛說著極其家常的事兒。
“嗯……她是意大利黑手黨首領羅森最疼愛的小女兒傑西……我們倆一旦訂婚的話……共同的目標是薄涼……雖然,我並不太清楚為什麼羅森的目標是薄涼。”
安歌:“……”
安歌聽著薄烈的話有些頭疼。
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個情況。
自己和薄烈在這個問題上的共同困惑是一樣的。
都是不清楚……為什麼羅森的目標會是薄涼。
“薄烈……薄涼……其實……”
“你是我的……是他從我身邊把你搶走了……”
安歌輕抿唇瓣,低喃道:“我雖然失去之前的記憶了,但是……根據你們的口述來看,我第一遇到的人是薄涼……而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