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濤冷著一張臉,並沒有說話,反而是大步的走進臥室,胡玫愣了一下,他好像心情不太好的樣子。走到臥室的門口,就看到付濤拿出一個行李箱,正是自己的行李箱,攤放在地上。
“濤哥,你這是做什麼?”胡玫立刻撲了過去,有些驚慌的看向付濤:“為什麼拿我的行李箱?”
付濤沒有說話,打開衣櫥,把胡玫的衣服全部都拿出來,直接丟在行李箱上,胡玫愣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一些:“濤哥,你能跟我說原因麼,你這是在做什麼,我不想走。”
付濤隻是把她的東西堆在行李箱上,胡玫一下子站起來,把那些東西再往回擺,兩個人一個丟,一個放回去,僵持了好一會,付濤才停住了手冷聲說道:“這裏已經不能呆下你了,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為什麼?”胡玫淒楚的問道:“我做錯了什麼?”
付濤看都不看胡玫,隻是指了指門口:“門口在那邊,恕不遠送,你破壞了我們之間的規則。”
“我們之間有什麼規則,你跟我說啊。”胡玫情緒有些失控的喊道。
“我們本來就是各取所需而已。但是我們從來都不會有結果,這一點,我早就告訴你。可是你竟然打起了冰諾的主意。她心腸好也許會答應你,但是她左右不了我。”
“嗬,她跟你說了?”胡玫苦笑一聲:“讓你來娶我的事情。不錯,這件事情是我求她的。可是付濤,我這都是為了你啊,我想要跟你在一起,有什麼不對嗎,一個女人,想要跟她的男人在一起,我有什麼不對,你說啊。”
付濤麵無表情的說道:“是我的錯。當初我不該讓你進來的。但是現在,請離開。”
胡玫鼻子酸的厲害 ,眼淚幾乎就要掉落下來。看著麵前的付濤,英武非凡的男人,也有過溫存的時候,隻是即便是那個時候,這個男人也似乎很少微笑的。胡玫真的很想鑽進付濤的心裏,想要看看他到底想的是什麼。總覺得自己已經打開一條縫了,總感覺自己總有一天可以摸到他的心的,可是卻急切了。這樣的急切卻讓付濤快速的封閉了可以通向他心靈的道路。胡玫幾乎站立不住,嘴唇顫抖的說道:“一定要這麼殘忍麼,我跟了你也有一段時間麼,難到你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給過我嗎?”
以前在風塵的姐妹說過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分手的時候千萬不要問男人你到底愛不愛我,因為這是幾乎可以讓自己致命的一句說辭。胡玫從來沒有問過,身邊的男人那麼多,可是自己從來沒有真的用心去對待一個人,因為在她的世界都是虛假的,那些虛偽的笑容,那些虛偽的肢體接觸。所以老天要懲罰自己了,在自己把自己的心意全部拋給一個男人的時候,在自己終於以為自己可以安定下來的時候,那個男人不要她了。
擦幹了眼淚,胡玫覺得自己真的很厲害,沒有歇斯底裏,沒有哭天喊地,隻是僵直著身子,讓眼淚狠狠的砸在手背上,拉起那個裝的淩亂的皮箱,默默的從付濤身邊走開。
呆了那麼久,胡玫心裏清楚,現在做任何事情,都不會讓付濤回心轉意。走到門口的時候,胡玫扭過頭,看了這個讓自己打理的井井有條的屋子一眼,不知道這個屋子少了自己,會不會顯得空曠,付濤會不會覺得有一絲的不適應。
哀傷的眉眼觸及到付濤那挺拔的身材的時候,瞳孔微縮,期待著他挽留自己,可是看到付濤薄唇微啟,胡玫身子一陣緊繃。
“關門。”
嗬,胡玫愣了半響,眼淚不斷的冒出來,付濤,你當真絕情至此。
一人拖著行李走出來,天色有些暗了,像極了自己的心情,一邊走路,一邊抹眼淚,難過的心情沒有一個人會懂。在別人眼裏,自己一定是被丟棄的棄婦吧。想不到自己也淪落到這個地步。
“啊。”突然撞到一個行色匆匆的女人,濃烈的香水的味道,讓胡玫皺了一下眉頭,後退了一步。
那個穿著細高跟鞋的女人有些惱的說道:“看不到人的嗎?”
聲音卻聽起來有些耳熟。胡玫看向那個女人的時候,有些微微的驚訝。而那個抬起頭看來看向她的女子也愣了一下,然後有些驚喜的喊道:“是胡玫對不對,真的是你啊。”
胡玫點了點頭,然後微笑的說道:“好久不見了。樂樂。”
這個叫於樂樂的女人是胡玫當初的好姐妹的,兩個人周旋在男人之間,痛或傷感,總是兩個人來承受,隻是後來聽說她跟了一個男人離開了,離開的太過突然,甚至胡玫都不知道對方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
落寞的時候,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熟悉的人,胡玫抱住於樂樂,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香水的味道讓她有些頭暈,抬起頭看著昏暗的天空,滿心的悲涼。
兩個女人坐在不遠處的街心公園的長椅上,剛剛的激動,現在卻都彼此沉默了。互相打量著對方的時候,眼神中分明的躲閃和疲憊,都是內心靈透的女人,隻知道的,彼此都過的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