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cuse me!I want to get two rooms.”(麻煩給我兩間房。)依婍站在櫃台前,翻找著包包中的銀行卡。
布德失魂落魄的站在依婍旁邊,手臂上的傷痕已經沒有鮮血流出。
一雙湛藍的眼睛空洞的望著地麵,離開莊園後,他就一直維持著這種狀態。
“OK!Please give me your ID card.”(好的,請將你的身份證給我。)前台小姐微笑著接過依婍的銀行卡。
身份證……依婍挽住手提包,一臉為難的望著前台小姐。
她不能隨便出示身份證啊,不然就瀉露了行蹤。
一隻修長的手伸到依婍麵前,布德拿著他的身份證,眼神示意。
“謝謝。”依婍接過身份證,遞給前台小姐。
布德苦笑著,幫依婍拿過了她的沉重的行李:“抱歉,這樣的我給你帶來了麻煩。”
“布德,作為女人……我給你一點意見吧。世間上好男人還有很多很多,為什麼你的目光就要狹隘在Jeremy這個大渣男身上呢?像他這種朝三暮四的男人,會有報應的!”
“是嗎?我可不希望他有報應。”
依婍皺眉,這都什麼時候了,布德還要替那個大渣男著想。
“我得讓他好好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讓他感受一下沒有我的日子,讓他懺悔。當他後悔的時候,我便要活得比他更加精彩,告訴他。我布德並不是非他不可!”絕望的藍眸又閃爍著希望的光芒。
依婍啞然失笑,她望著布德,心中泛起一股酸楚:“與你相比,我顯得失敗多了。我放不下過去,不也能活得更加精彩了。”
依婍抬起手,望著那條銀白色的手鏈:“他的愛像枷鎖,將我的心牢牢地禁錮起來。”
頭被人敲了一下,布德接過房卡,戲謔的說道:“剛剛才說完我,怎麼又輪到你傷心了?我們要過的精彩萬分,享受被男人追逐的快樂,而不要在將自己卑躬屈膝在一個男人身下!”
“……”
忘記?談何容易?
“我討厭你這苦瓜一樣的表情。走!我來幫你打扮!”布德扯著依婍的手,往房間走去。
布德學過美妝,像依婍底子這麼好的人,化起妝來一定很漂亮。
他現在必須要找點東西分散他的注意力,不然……一停下來,他又是滿腦子的Jeremy。
巧巧被依婍安放在大床的中間,捋了一下她柔軟的頭發,又在她的眉間補了一個吻。
“這是一位好媽媽。”布德將行李中的化妝品全部倒了出來,一瓶瓶按照使用的先後順序擺放好。
“布德先生會化妝?”依婍略顯詫異,那得有多專業才能用得上這麼多化妝品?
布德自豪的點點頭:“我學過彩妝,還拿過獎呢!”
因為那次彩妝比賽,他才結識的Jeremy……
布德將依婍摁在鏡子前的椅子上坐好,根據依婍的膚色選擇粉底液。
底妝、定妝、眼線……
布德靈活的雙手在依婍的臉上比劃著,化妝的十大程序他正按部就班的完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