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希塵望著眼前這個倔強的女人,握住她的手加了力道。
在沈希塵還沒來得及說話時,依婍清冷的聲音響起,一個殘忍的問題猝不及防的炸開:“實話實說,沈希塵,你究竟喜歡我什麼?”
像汪熠彤這種身家清白,嬌美如花的女人,甚至將她的一副心血都花在了沈希塵身上,更應該獲得憐愛,但為什麼沈希塵偏偏為自己動心了?
這個問題是在問沈希塵,但更多的像是依婍在問自己。
“我說過的,你是我骨髓裏麵的東西,我不得不愛。你的確不是十全十美,但我愛上了你的倔強。即便世界上很多女人比你漂亮,比你能幹,但她們都不叫韓依婍。這是我最後一遍說這個話題,記住,我愛的隻有韓依婍。”
依婍望著沈希塵,神色平淡,揣摩著他的語句。
“那你告訴我,把我應該知道的都告訴我。”即使是在騙我,我都相信了。
沈希塵凝眉,望著窗外的燈火通明。
相對於這樣的喧鬧,他更愛天際的寧靜。
“我和程亦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他媽媽是小三。”沈希塵背靠柔軟的沙發,眼神空洞,語氣極淡“我沒出世之前,他的媽媽就開始想方設法的要我爸跟沈麗珊離婚。可是我爸不肯,因為他還有他的大好前途,為了我姥爺的家產,硬是不肯跟我媽離婚。”
“可是當我姥爺死掉了以後,他們就變得明目張膽起來了。那個惡毒的女人大搖大擺的住進我們的別墅,仗著自己大著肚子,就為所欲為。沈麗珊那時候眼中隻有我爸,自然也委曲求全,甚至給那個女人當起了工人。可是程亦的出生讓這個家的氣氛更加緊張了,我和我媽被趕出了別墅。”
沈希塵繼續平淡,仿佛在敘述著別人的故事。
原來,一眨眼,已經這麼多年了。
他再也不是以前那個任由程亦欺負的小男孩了。
“可是沈麗珊不甘心,幾年以後,又回到了那家別墅,強勢的說要程亦一家人不好過,想回來要回她原有的。可是我們孤兒寡母的,怎麼跟別人比?程亦比我小兩歲,倒是騎在我頭上作威作福,我爸也根本沒把我當過是他的兒子。原來,他跟我媽的婚姻,隻是一個騙局。”
“沈夫人一定是愛慘了,愛到失去了自己,失去了自尊,她的眼中應該隻有你爸爸吧。”依婍似乎看見了一個反麵教材,聽著沈希塵這麼說,毛骨悚然。
愛情遊戲裏麵,女人永遠是最吃虧的,往往會失掉自己最寶貴的真誠的心。
“對啊,她眼中隻有那個畜生,從沒把我放在心上。以致我在學校被人打,在家裏遭人歧視。她從來都沒意識到一個問題,就是那個畜生從來沒有愛過她。”沈希塵眼中閃過一下促狹的精光,嘴角輕蔑的勾勒起來。
他不過是沈麗珊手中的工具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