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在澳大利亞的最小州上降落。
遼闊的藍天,成片的綠樹,靜謐的街道……
依婍被沈希塵牽著,望著如畫的景物,閉眼,深呼吸著。
長長的抬了一口氣,在這裏,她似乎甩掉了一個重重的包袱。
真是一個好地方。
“這裏是?”依婍扭頭,望著沈希塵。
沈希塵笑而不語,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小牌匾——
“Tasmania”
工整的一排英文字母。
“塔斯馬尼亞,世界的盡頭。”沈希塵吻了吻依婍的耳垂,低沉的嗓音回蕩著。
不僅僅是世界的盡頭,而且還因為它輪廓像心形,被稱為“心形島”。
依婍的心猛地被揪住,來到這片國土,享受著別人的安寧,她竟感到無窮無盡的窩心。
握著沈希塵的手緊了緊,依婍大口呼吸著這裏的空氣。
沒有保姆車,沈希塵隨意的牽著依婍,到處亂逛。
他們在的是塔斯馬尼亞上的裏奇蒙小鎮,大自然主宰著一切,在這裏,他們隻需要做好跟大自然交流的準備。
現在是早上的六點多,小鎮才剛剛感受到夏日的晨光,稀疏的陽光慵懶的籠罩住著片地方,天上飄著各種形狀的白雲,架在半空的電線縱橫交錯著,給藍天交織出一件寬鬆的外套。
眼到之處都是嬌脆欲滴的綠色植物,驕橫的長了出來,狂傲的舒展著它們的身姿,道路兩旁伸張出來的樹枝構成了一道小小的拱門,像是給天空綁上了一個領結。
偶爾來自小鎮的居民帶著早餐,撥響自行車上的車鈴,清脆的劃開清晨的序幕,再緩緩而穩穩的經過這道綠色的拱門。
然後大家陷入了清晨的忙碌中,一切有條不紊的重複著,卻被熱愛著。
依婍鍾愛這樣寧靜而充滿活力的生活。
路邊長滿了依婍喊不出名的小花,蓬勃的長成了一片。
依婍站在群花當中,當真是“人臉鮮花相映紅”。
沈希塵信手拈來一朵桃紅色的小花,別在了依婍剛剛挽起的發髻。
依婍條件反射的縮了縮脖子,手自然的探尋著自己的發髻,想要了解沈希塵給她別上了什麼。
她摸到了一朵花的輪廓,嬌嫩的花瓣被依婍小心翼翼的撫著,花瓣上似乎還鋪著清晨的露水。
沈希塵拿過她的手,逆著光,和煦的晨光投影在依婍帶著小興奮的臉,他臉上掛起一絲俊雅的笑容。
“幹嘛那麼矯情給我別上一朵花?”嘴上這麼說著,可依婍小心翼翼的僵著頭,生怕風太大把花吹掉了,也怕自己動作太大,抖掉了花。
沒記錯的話,這是沈希塵第一次給她送花。
雖然是一朵小花,意義卻以非凡,承載著沈希塵的愛意,別到了依婍的頭上,送到了她的心間。
她從來不奢望能收到一捧豔麗的玫瑰花,她什麼都不要求,從來都是默默的愛著,把一切情緒,一切自卑都放在心裏。甚至沒有明目張膽的對沈希塵說過一個“愛”字。
她怕自己在這場愛情中輸的一塌糊塗,她要是把自己毫無保留的展現給沈希塵,那她估計就要用自己一輩子的時間和心血,去在意該怎麼留住他的人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