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舉辦婚禮的那天,他是多麼的想舉著手中的空酒瓶殺到婚禮現場,喊著他不允許。
可最後還是放棄了,他不希望十七怨恨他,所以便眼睜睜看著程亦這個壞蛋玷汙了她。
當他看見依婍躺在自己的家門前,的的確確的舒了一口長氣。那時起,他就承諾著,今後不再讓任何人玷汙十七。
他利用她,不可置否。他有他的目的,為了擊潰程亦,為了得到韓氏。
可是,除了他,沒人可以再欺負依婍。
老胖子望著沈希塵難得的柔情,不禁有點動容。但一想到兩人的高傲,一下子變了心情,露出厭惡的表情。
見那扇灰黑色的屏障被打開一條小通道,老胖子連忙向鉗住沈希塵的兩個人打了個眼色。
兩人立刻會意,架著沈希塵走向那通道。
沈希塵這才反應過來!
依婍一直在他的身邊,隻是被一道屏障的阻隔了起來!
該死!明明自己是用過這個倉庫的,為什麼竟發覺不了它變小了許多!
所以說,一個人在生氣著急的時候,智商真的等於零。
沈希塵一邊懊惱著,一邊掙紮著那兩個黑衣漢的禁錮。
裏麵的跑腿一臉痛苦的走了出來,出來以後直接坐在地上,捂住自己剛剛受攻擊的部位,向老胖子抱怨著自己的各種不滿。
老胖子看著這不成器的跑腿,嗤之以鼻。
“十七!”沈希塵大聲地喊著,一向清冽的嗓音變得有點嘶啞。
用力的掙紮想進去救出依婍,卻無能為力。
快要走到通道旁,那兩個人一人才鬆開了雙手,一把將沈希塵推進了那間燈光幽暗的小黑屋。
這裏跟外麵很不一樣,空氣顯得十分的潮濕,周圍的鐵皮紙箱雜亂無章的堆疊著,地上灰塵紙屑到處都是,還可以 見到幾灘已經幹枯的血漬,看上起有一定的時日,顯然不是依婍的。
房間因為沈希塵的介入染上了濃濃的血腥,依婍坐在那個堆滿紙皮角落,眼中閃著淚花望著沈希塵,已經哽咽到說 不出一句話來。
依婍的雙手雙腳都被綁了起來,禮服腰間的拉鏈略被拉開,細長的頭發散落下來,裙子粉嫩的顏色染上了灰塵,剛剛被打的右腳微微發抖。
突然看見沈希塵這麼狼狽的被人推進來,依婍眼中的淚水不禁洶湧起來,滴滴成珠的掉落下來,一陣憋屈湧上心頭,依婍挪著身子想要走到沈希塵跟前,卻因為沒有行動能力,隻能坐在原地看著那個滿身掛彩的沈希塵。
剛剛聽見他喊自己的時候,依婍就很想很想的大聲回應,很想說自己在這裏。可她知道沈希塵進來隻是死路一條,她不希望沈希塵會自己受半點傷害。
此乃罪過。
就算是死,她也認定要自己一個人。
可眼前這個被打的滿身是血的人,真是冰冷如山的總裁?
沈希塵在心中應著,他不再是寂寞如雪的一個人了。
至少在這一刻起。
他還知道,世界上還有一個女人心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