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番琢磨之後,張青石卻又是高興不起來了。他想,那地府裏頭的閻王可是不會放過他的,但是,他又糾纏在了術士與那兩隻女鬼之間,他打傷了那兩隻女鬼,那兩隻女鬼自然也是不會輕易放過張青石的。
然而更為狗血的是,那兩隻女鬼又為了那胡春海,也是鬧的不合,她們這種情況從生到死,久久不能放下恩怨,看來今天晚上一切都會得以結束了。
“不過,會是怎樣的一種結局呢?”張青石搖了搖頭,他也想不明白也猜不到,不過,張青石卻是敢肯定的是,那兩隻女鬼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的。
“可是,我的下場呢?”
“胡春海的下場呢?”
“算了,冥冥之中定有安排,想也沒有用,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張青石頭一點,便扭頭回去,往黃麻子坡上跑了過去。
……
到了黃麻子坡上,張青石忽然就感覺到了這裏的氣氛比之前他第一次被那女鬼吸引過來的時候顯的更為壓抑。
一切都陰森森,冷清清。
好像這裏隻有死人,從來沒有過活人。
這樣的確也是,一個亂葬崗上,除了一個前來捉鬼的道人以外,哪裏還會有什麼人閑的沒事到這裏來呢?
張青石走進了亂葬崗裏一看,卻見這裏的墓碑東倒西歪,大部分石碑都已經是長年失修,無人打理而顯的破敗不堪,而且這裏的墳包也有的大,有的小。看來這墓地已經存在了好多年了。
這裏荒草萋萋,破敗的很,各種雜草叢生,都是齊腰生長,張青石一腳踏進來,整片雜草都已經沒入了腰際。
他撥開雜草走到了一處墓碑前,他剛走過去,便忽然感覺腳下一軟,然後便聽見嘰嘰的聲響,張青石趕忙把腳抬了起來,他低頭一看,卻見一隻肥碩的大老鼠懶洋洋的往一邊爬了過去。
這老鼠爬的很慢,似乎一點都沒有感覺到危險,或者,這老鼠壓根就不怕危險。
看著那隻老鼠,張青石才忽然想起來了之前的那鼠仙,於是,他便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背包,他記得,他之前是把那隻鼠仙放到了背包裏頭的,然而,當他把背包翻個底朝天的時候,卻隻找到了一堆蘸著雞血的黃符。
而那隻鼠仙,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見了。
張青石整理了一下衣服,他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多餘的心思再去管那隻鼠仙了。他現在要找的是那兩個女鬼的墓地。
他之前聽術士說過,這黃麻子坡上是胡家的氏族墓地,想必那胡春海和趙盈盈就是葬在這山上的。不過,胡春海死的時候趙盈盈還活著,而趙盈盈死的時候,她卻是和胡春海睡在一口棺材裏頭的,雖然後來被塞進來了一個吳娟娟,但是,那墓肯定還是在的。隻不過就是找起來比較麻煩罷了!
借著月光,張青石用手抹去了他眼前的這塊字跡斑駁的石碑,那字跡上的黑漆還沒全然消失,月光照下來,張青石還是能夠看到那墓碑上寫的字的。
“胡氏母親李惠英之墓。”
下麵一行寫的是:“不孝兒媳吳娟娟立。”
當張青石看到吳娟娟的名字的時候,張青石忽然驚呆了,他想,他之前不是聽那老鼠說,趙盈盈一把火燒掉了胡家的時候,不小心把吳娟娟也給燒死了嗎?可是,這胡氏母親的墓碑上麵又怎麼是吳娟娟立的呢?
“難道,胡母死的時候,那吳娟娟還沒死?”
張青石琢磨起來,心裏就不禁驚詫起來。他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吳娟娟的死就不是趙盈盈幹的。”這麼算來,那趙盈盈身上就少背了一條人命。這樣,她以後下了地府,去過奈何橋的時候,就不會被打入畜牲道了。
要是真是這樣的話,那趙盈盈和吳娟娟之間也就隻是剩下情感糾纏了。
“看來,那胡春海上一世也真是夠苦的,圍繞在兩個女人之間,最後卻落得了一個喝毒酒自殺的結果。”
張青石悲歎一聲,便又繼續往另一邊走去。
不過,張青石早就明白,那趙盈盈是死在墓室裏頭的,既然如此,她生前肯定是在墓裏頭做了手腳的。因為她不想被其他人隨意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