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見他用拂塵在屋裏胡亂甩了一圈,聽他嘴裏念到,開壇了,開壇了,生人莫近,生人莫近。
突然,便聽卡的一聲,那稻草人居然又倒了下去。
而後,他放下拂塵,然後便拿起桃木劍做了一係列的花招之後,他指了指那稻草人,便說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起。”
然後,便又見那稻草人起了身,站在了桌子上。
可是,讓人驚奇的事情發生了。
稻草人一起身之後,那術士的屍體居然也有所聽令似的從床上坐直了身子。
張青石端起一碗水,他咕咚咕咚喝了幾口,然後便走到術士的屍體前,便聽噗的一下,張青石就把他嘴裏的水都噴在了術士的屍體上。
緊接著,最關鍵的一步來了。
張青石打開紫金葫蘆,便把那術士的第七隻魂魄給放了出來。
他把那魂魄放出來之後,便又開始念了一段很長的咒語,大概意思也就是道可道非常道一類的說著有意思聽著沒意思的道家術語而已。
然後,便見那術士的魂魄便瞬間化成了一道白煙鑽進了術士的鼻孔裏去了。
須臾,就見那術士的肚子像懷了幾個月身孕的孕婦一樣,挺著一個氣球一般大的肚子。而且,他還能夠從肚子裏頭聽出來咕咕作響的聲音。
隻不過,那響聲頗有點詭異,乍一聽起來,倒多少有點蛤蟆呱呱叫的聲音。
張青石看到這怪異的一幕,他心裏也突然沒有底了。他想,他奶奶的,他三魂七魄都已經全部歸位了,這怎麼?
張青石又琢磨了一會兒,忽然,見他眉目一悅,便從他的百寶囊裏取出了一枚細細的銀針,那銀針更是在火焰的照耀之下閃爍著刺眼的光芒。張青石取出銀針,然後用銀針沾了點藥水以後,就拿著銀針在術士的肚臍處輕輕紮了下去。
他把銀針紮進去沒多久,便又聽見噗的一聲響,但見張青石立馬就捂住了鼻子,他眉頭一皺,便嘴上罵道:“你奶奶的,我就知道你下麵會出氣,你大爺的,居然那麼臭。”
隨後,張青石又沉重的歎了口氣:“你奶奶的,老子為了讓你還陽,都好幾天沒睡好覺吃好東西了,你大爺的,你還有心情在這放屁來臭我。”
張青石罵完,便坐在了桌子旁,端起了酒瓶子。
張青石其實也是個酒鬼,他日常也愛飲酒,隻不過,他在茅山學道的時候,道館裏頭的規律比較嚴,而且,道家人又多數也不飲酒,且他自身的自控能力還是比較強的,所以,他也從來都沒有過因為喝酒而誤過什麼大事。
他端起酒瓶的時候,正準備先小酌一杯的時候,卻是發現那酒瓶裏麵哪裏還有一丁點酒水,於是,他哀歎一聲,便狠狠的摔了一下酒瓶子。
“奶奶的,看來又得我跑腿出去村頭酒家了?”
張青石嘴裏罵著,隨即起了身,但是,他往屋外一看,卻見是天黑漆漆的,外頭什麼都看不見。
但是這會偏偏不巧,張青石的酒癮上來了,若是不喝一點酒,他心裏就會萬分難受,於是,他四下一琢磨,便決定把術士先暫且放在屋裏,看這情形,他得到了明天中午才能清醒過來。
於是,張青石便提了一台燈籠出門了。
他走的時候,還沒有忘記把術士的家門給鎖上。
張青石鎖門的那刹那間,他腦海裏頭居然湧出了一個很怪異的想法:“若是把他一個人留在這屋裏頭的話,也不知道會不會來幾隻野狗把他給叼走了呢?”
屋外夜色漆黑,天黑的伸手不見五指,張青石提著燈籠,燈籠的光反映著,讓他看不清前麵的路,雖然燈籠的光很是微弱,但是,張青石也能勉強的掌著燈籠去到村頭的酒家。
村頭的酒家很小,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飯館,說白了,也就隻是村裏人家為了養家糊口,弄了一個木棚子搭的賣酒的地方。
那酒家雖然小,但是,他們釀的酒卻是非常香,非常好喝,就連張青石這樣的“酒鬼”對這裏的酒都是欲罷不能。
說這裏的酒香飄十裏都是一點也不誇張的誇讚。
到了村頭酒家的時候,張青石往屋門口一站,就見那酒家的老板正坐在桌子前一個人喝著悶酒呢?張青石進了屋,一臉笑意的哈哈樂著,對那酒家的老板笑道:“石老板,怎麼?一個人喝悶酒呢?”
石老板一杯酒才剛下肚,就聽見有人進來,他回頭一看,見是張青石,便也嘿嘿客氣道:“原來是你啊,來,一起坐吧,反正我一個人也是寂寞,不如我們兩個來喝兩杯,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