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問道:“大師,照你這麼說,那,那他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張青石手一撚,然後一拋了出去,那伏鬼咒就淩空燃了。
他道:“姑娘,你現在可以放心了。他現在隻是昏睡過去了,等他一覺醒過來的時候,他自然就沒事了。”
聽張青石這麼一說,梅花才點了點頭,放心了下來。
半夜的時候,張青石點燃了一堆篝火,他把那暈厥的亮哥拖到了篝火旁,這時節雖是夏季,但是,在這深山老林裏頭,一陣陣詭異的陰風吹在人的身上,都不覺讓人倍感寒涼。
坐在這篝火旁邊,也能讓身子暖和一點。
張青石打了一隻老鳥,那老鳥體態肥碩,起碼有好幾斤重,他把老鳥剝了皮,那鳥也就隻剩下一堆堆的肥肉了。
然後,他又把剝了皮鳥插在了火棍上放在火架上烤了起來。
而梅花則摟著暈厥的亮哥低著頭不說話。
良久……
那老鳥身上的肉真是好,被這熊熊烈火一烤,它身上的油漬就嘀嗒嘀嗒的往火堆上滴了下去,然後,就聽到那火堆裏頭傳來劈裏啪啦的聲音。
肉烤好了之後,張青石就捂著肚子迫不及待的扯下了一隻鳥腿狠狠的吃了起來,他咬了一塊肉後,就舉著鳥肉遞到梅花的身前,道:“來,嚐嚐吧,這可是這深山裏頭的老鳥,肉可香了。”
然而,那梅花聞了聞,卻捂著鼻子道:“這是什麼鳥啊,怎麼一股一股的臭味。我不要吃。”
說罷,梅花就擺了擺手,拒絕了張青石的好意。
張青石見她不吃,他就喜道:“不吃罷了,這那麼好的肉,要是被你們這些凡夫俗子給吃了的話,那也太糟蹋了。”
說著,張青石就止不住饞,舉著鳥腿就啃了起來。
梅花雖說不願吃,但是,她卻扭頭過來看著張青石把鳥肉給吃完了,等張青石把鳥肉吃完了,那梅花嘴角的哈喇子也流的地上都是了。
吃完鳥肉,張青石把鳥骨頭一扔,然後就背手靠在了樹上,而且,他還一連打了好幾個嗝,這嗝一打出來,可把一旁的梅花給熏壞了,她趕緊捂著嘴背身過去,躲著張青石滿嘴的臭氣。
這時候,隻聽嗯嗯的一聲,那亮哥就醒了。
見亮哥睜開了眼睛,梅花就趕緊叫道:“亮哥,亮哥你醒了?”
那亮哥揉了揉腦袋,又看了幾眼梅花之後,臉上才露出了笑容,他急忙從梅花的懷裏起來,然後,他就迫不及待的對梅花道:“梅花,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們回去就結婚。”
聽亮哥這麼一說,梅花就笑了,她說:“你沒錯,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逼你的。如果我不逼你,我們可能也不會……”
梅花話還沒說完,她就忽然發現亮哥的臉色又變的驚恐了起來。
亮哥道:“我剛才,我剛才看到了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女人在河邊洗頭發,不過,那女人好像……”
說著,他忽然想不起來了那女人的模樣,他拍了拍頭,卻是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梅花看他神色越來越慌張了起來,於是就不解的問他:“你,你剛才看到什麼了?”
這時,靠在樹上的張青石插話道:“姑娘啊,你就別問了,趕緊送他回家去吧,要不然,他一會再有個什麼意外的話,我可是束手無策了。”
聽張青石這麼一說,梅花的神經又緊張了起來,她這時都已經把心提到嗓子眼裏去了,她生怕這亮哥會遭遇什麼不測,於是,她就對亮哥說:“好了好了,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想多了傷腦子,這天都黑了,咱們還是趕緊回去吧。”
“恩,好吧。”亮哥想不起來發生什麼了,他索性也就不去想了。
然而,他卻回頭間見到張青石背靠在樹上睡了起來,他問梅花:“這人是誰?跟個乞丐似的?”
“快走吧,快走吧。”張青石慢慢的說道。
梅花聽張青石這麼一催促,她也不敢再耽誤了,於是,她就拉著亮哥走了回去,她邊走邊對亮哥說:“你別理他,他就是一個乞丐而已。”
“乞丐啊?那他餓不餓?”
“不餓,他吃過了?”
“那我給他點錢吧?”
“不用了,我已經給過了。”
張青石就那樣背靠在樹上,直到他們倆的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微弱,直到,在這夜色裏頭再也看不到他倆的身影。
良久……
張青石忽地張開了眼睛,隻聽他喃喃自語道:“術士啊術士,你現在缺了一個魂魄不能歸位了,我看你這次真是回天乏術了,本道也是無能為力了。”
說罷,張青石便起身拍了拍屁股,然後他又幾腳踩滅了篝火,就轉身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