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有天發起狠來,用同樣的方式打開了第三口棺材。
那第三口棺材出人意料的也是一口空棺,裏麵除了爛的發黴的木材冒出來的黴味以外,空的一點東西都沒有。
趙有天突然大笑了起來說:“你姥爺的,老子費了那麼大勁把棺材打開,你不說寶貝好歹,也起碼留個明器給我吧!就給我一個空棺,給誰用啊?”
李二瓜回頭看了看躺在河裏的那三具白骨,那白骨已經快被水裏冒出的熱氣擋住了視線了,隻有一小堆白森森的骨頭露在水麵上!
他突然猜測說:“可能是給那三具幹屍準備的吧,不過要是真是那樣就可惜了,他們沒有死對地方,這棺材也就自然用不上了。”
趙虎撇了他一眼,說:“你小子別胡扯啊?”
李二瓜聳聳肩,淡然一笑說:“我沒胡扯,你看那正好三具幹屍,不正是給那三個人準備的嗎?”
他突然又接著說:“也有可能是給我們三個人準備的。”
他的這一句話就像天上的一聲巨大的驚雷,猛烈且深沉的在趙虎和趙有天的兩個人的心裏同時炸開。這簡單的一句話簡直比原子彈的威力還要大上幾萬倍。直說得兩個人同時沉默起來,不願再多說一句話。
李二瓜看著兩個人目瞪口呆,忽然感覺是自己說錯了什麼話了,他問:“怎麼了二位爺,我隻是婆口一句,你們兩個人沒有必要有這麼大的反應吧?”
兩個人這個時候根本就沒有聽見李二瓜說得什麼?而且也沒有心思去聽他再說著一些驚人的話,他們這個時候都把重點放在了那塊石碑上。
趙虎想著那石碑,不禁抬頭看了一眼趙有天,卻發現他的眼裏已經沒有了一個男人或者是一個漢子該有的柔情和鐵骨錚錚,此刻,那雙隱秘和空洞的眼睛裏充滿了冷血和閃躲。
李二瓜在一旁看著沉默不語的兩個人,他以為是自己說錯了什麼,才觸動了兩個人脆弱的神經,所以他們才沉默的。於是,李二瓜自感內疚起來,也不再說話。
而這時的趙有天的確是被李二瓜那一句無心的話給刺痛了神經,他這個時候的腦海忽然變的很雜亂,一些無關痛癢的事情就像放電影一樣不停的在他的腦海裏來回循環著。他晃晃頭,不願意再去想那些陳年舊事。
突然,他抬起頭看了看周圍,而這時周圍已經是一片漆黑,沒有星辰,沒有日月,隻有一團漆黑的夜把他困在了無邊無際的黑暗裏。
周圍沒有一點亮光,他分不清東南西北,於是他試著用手觸摸了一下周邊,忽然一陣風吹了過來,他感覺手很涼,但是卻也被風刺痛著,他此刻的心裏總有一種莫名其妙但卻說不出來的感覺。
於是,他決定逆風而上,因為他相信逆風的地方一定會有希望。他和別人不同,在他很小的時候,他的父親就曾警戒過他,人這一生不可能永遠寧靜於山水,自然生命中也會有很多的磨難等著他。
不過有的人的磨難是注定的,有的人的磨難是自找的。所以不管以後遇到什麼危險,當你順風而行找不到方向的時候,就試試逆風而上。
有的時候你會覺得,頂著阻力而活也會比被人推著行走活得更自在!
趙有天不知道走了多久,當他感覺夜色黑的光明都已經沒有希望的時候,當夜風吹的他想即可倒地而亡的時候,前方不遠處莫名其妙的點起了一堆篝火。
那篝火在無邊的夜色裏顯得格外詭異,但是卻也在這無邊的黑暗裏給了他光明的希望。
於是,他像發了瘋一樣,拚命的往那篝火跑去。
到了篝火旁,卻見一個人跪在一口棺材麵前燒著紙錢,那冥幣被燒後散出的紙屑紛紛揚揚的飄向半空裏,讓他感覺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