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冰和楚憐君兩人好靜,早已靠在船邊閉目養神,江太公呆呆看著楚憐君的一頭卷發,努力在回想著什麼。
“誒,江太公,今天你總共釣了幾條魚呀?賣給我們吧,我們都快餓死了!”小白繼續糾纏著,一副吃不到魚誓不罷休的勁頭。
江太公被打斷了思路,回頭瞪著小白左手小拇指一抖,“嗤!”的一根金線破空飛出打中了她,金線擊中目標後立刻散開繞著她的身體跑了三圈,把她手腳牢牢捆住“撲通!”一聲失去重心摔倒在地。本來是頭朝下摔的,呼延小風在旁邊用腳端了她身子一下才屁股著地了。
江太公凶狠的眼神瞪了呼延小風一眼,後者還以調皮笑臉。
“哇哇哇……嗚嗚嗚……”小白立刻號哭起來,被金線捆綁著還要在地上扭來扭去的耍著賴,活像一隻被漁網牢牢網住的魚在拚命掙紮想逃回水裏。
“他釣的魚吃不成,不信你去看看!”呼延小風無奈之下隻好溫言安慰她道。
“我都被捆起來了,怎麼看,看個屁啊!”小白很火大,楊雨偷笑著給她解開了"漁網"。
“嘿嘿,來,我拿給你看看咧。”秦牧雪提著魚簍跑過來,笑成了一朵花,他就是個愛看熱鬧的主。
小白和楊雨伸頭一看,魚簍裏麵的魚隻剩下白色的魚骨頭,肉都化水流走了,引來兩人一陣唏噓。
“我說了吃不成吧,嗬嗬!”呼延小風逗笑著。
“怪不得你百毒不侵,原來是拜了位大毒師。”趙冰很不屑的冷冷說道。
江太公旁若無人的仔細端詳著楚憐君,眉頭緊鎖陷入了苦苦思考之中。
“喂!江太公,有吃的沒?有酒喝沒?”呼延小風終於想起餓著的肚皮,還有餓著的酒蟲子。
江太公又被打斷了思路,氣得吹胡子瞪眼睛,道:“沒有!”
“哎呀!年紀大了脾氣也大了,這樣吧,我們來猜猜你是怎麼把魚釣上來的,猜到了就給我們弄點吃的!”呼延小風急中生智。
“我先猜,肯定是江前輩用手腕扯動魚線魚鉤在河水裏捕捉魚的動靜,一旦觸碰到魚兒手腕一使力魚兒就被鉤住釣起來了!對吧?”秦牧雪急忙搶答道。
“算是答對了一半!”呼延小風點點頭,轉頭向江太公道,“給點吃的唄。"
江太公放下船櫓去拿了幾個白饃出來,遞給了呼延小風,呼延小風給了每人一個饃,自己咬了一口饃,道:“繼續猜繼續猜,猜對了有酒喝!”
“楚大哥,我看你觀察了半天了,幫我們猜猜吧!”秦牧雪聽到有酒喝眼睛發亮,苦苦央求道。
楚憐君笑道:“江前輩是用毒大師,不用毒而把魚釣起來豈不失了自己成名的手段。我想定是魚鉤上的劇毒在河水裏發作,河裏的魚自己就遊過來往魚鉤上送了,江太公釣魚願者上鉤嘛,哈哈!”
江太公麵露喜色,看著楚憐君點點頭,放下船櫓去拿了一壇酒出來遞給了呼延小風,呼延小風喝了一口大叫起來:“哇!你這是什麼酒?怎麼這麼烈!”
“七十五度!能不烈嗎?嘿嘿!”江太公壞笑道。
秦牧雪把酒搶過來“咕嘟!咕嘟!”喝了兩大口,連連誇讚,他又把酒拿給楊雨:“阿雨來品嚐品嚐,這是西風烈!是西夏國最好的烈酒!”
江太公驚訝道:“不錯不錯,小娃娃懂酒。”
秦牧雪又抱著酒跑過去給楚憐君品嚐,楚憐君“咕嘟!咕嘟!”喝了兩口,“好酒!”他也讚道。
小白肚子餓,皺著眉頭在認真研究怎麼啃白饃,白饃太硬,她邊吃邊流淚,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也難怪她從小生長在皇宮,哪裏吃過這樣簡陋的食物。
“來!小白公主!嚐一口!”秦牧雪抱著酒又來逗她,“饃太硬,喝點酒下饃吃就軟了!”他這樣說道。
小白將信將疑,拿過酒壇子喝了一口,“咳咳咳,辣死了!什麼破酒啊!哇哇哇!你膽敢騙我!”她頓時哭鬧起來,揚手就要把酒壇砸了,幸虧秦牧雪眼疾手快搶過酒跑開去了,留她一個人在角落裏獨自嚎啕大哭。
就這樣,江太公駕駛他的破船行駛著,雁門四劍終於吃到了食物喝到了酒,饃雖然硬一點卻誰也沒浪費全部吃完了,酒雖然很烈卻一點也不夠喝,隻因為船上的酒鬼太多,也因為夜裏河麵非常寒冷。
兩岸楊柳依依青草芳芳,伴隨河流的微風和水流的聲音,甚是愜意。岸上似乎有人影閃動,手上揮舞著各色兵器,此起彼伏來往奔走,顯然已在此地埋伏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