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給你最後的一個星期。”點了下頭,扶著他站起。
“你要帶我去哪裏?”被扶著向著房門口走去,疑惑。
“你覺得這裏還能住嗎?”指著就連站立都成問題的病房。
“我……”尷尬的無法回應。
“唉!替我想想可以不?我現在又要去學校,又要撐起爸爸留給我們的公司,我真的好累。”他還是第一次在冰的麵前流露出疲憊。
“楓,對不起。”這幾年來他會過得如此安逸,他知道都是楓的付出。
“要是覺得對不起我,那就對自己好點,別在讓我擔心了。”心上的疲倦遠遠比身上的疲倦來的乏力。
……
他不知道這輩子他唯一虧欠的人就楓,隻可惜他的軟弱令他隻能永遠依靠著楓。
扶著冰,帶著他離開了病房,臉上的神情沉穩的不似一名隻有二十歲少年應該擁有的表情,眼角望著身旁的冰,他知道冰的心裏已經裝下了另一人,現在的他已經非是冰的全部。
院長室很快就出現在兩人的身前,一路上誰也沒有再開口說話,默默地進入了院長室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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蜷縮成一團,背抵住牆壁,頭枕在膝蓋間,淚水早已侵蝕了整張臉,事情的發展超出了她的想象,赤玥冰態度轉變太快,令她難以接受。
難道那次不過是她的南柯一夢?難道他所說的話不過是過眼的雲煙,飄逝而過?
心裏酸酸楚楚,難受讓她隻能攥緊手中的毛巾毯,用力的拉扯著。
滿是霧氣的雙眼,不敢眨動,房間中沒有一絲的亮光,窗簾拉下,房間門反鎖。
牙齒習慣性的緊抿著下唇,腦中反反複複隻有他那幾句滿是諷刺的話語,以及臨走時的約定。
四天後平頂山的相邀,她是否應該去?
他還會遵守約定?
心紛亂如麻,無法理出一個頭緒,他憤怒的神情令她望而卻步,隻是心中還留存著一個小小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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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後
四天的掙紮,除了感覺到身心的疲憊,她隻覺得靈魂有些漂浮,總是力不從心,不知在做些什麼。
這四天來她不敢在家中表露心中的疼痛,隻能強顏歡笑,可這份疼痛還是時時刻刻啃噬著她的心,令她每次都是匆匆地逃回房間,撲倒在床上,用毛巾毯捂住嘴巴,不敢發出聲音的流著眼淚。
心中的絞痛折磨的她,四天了,在這四天裏,每天都在想是否要去平頂山,是否要去遵守著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