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動了一下雙眼,狐疑的搔了搔頭,總覺得站立在她眼前的赤玥楓有些怪異。
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哦!她就說嘛!怎麼會這麼怪異!原來是他身上的大風衣,大熱天的他居然還能穿著一件風衣,絕對是怪人。
“藍芸希,沒聽到鍾聲嗎?”手撫摸著樹身,沉聲道。
“啊呀!那我先走了,會長大人慢慢納涼吧!”說著,轉身向前走去,猶豫著是否要告訴他,亞亞的事情,算了!目前她還是保持靜默吧!不然亞亞一個不開心又拿那臭家夥來威脅她了。
想著,甩動了一下頭發,疾步向著教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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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眼前的老槐樹,他的腦中不禁想起一個多月以前的事情,嘴角抽動了一下,左手撫摸上臉頰。
在這裏他挨了第一個巴掌,也是在這裏讓他的心遺落。
靠在樹身上,思緒萬千,緩緩地坐下,享受著午後的寧靜,風衣下的手還是用繃帶吊著。
是否應該聽從赤玥楓的話,去德國,還是繼續強撐著。
從楓的口中他知道,在這一個星期裏,她總是獨自一人坐在這樹下。
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什麼,隻是望著手中的手機發呆。
摸摸口袋,他的手機已經換新,她的照片全數的沒有了,隻因他的一時衝動。
一個星期的分離,原本想要經過努力,使右手恢複,可惜他失敗了。
現在的右手拿不起一點東西,就算是一隻小小的筆,他都無法握緊。
一份無力的感覺讓他隻能忍著,不來學校,不給她打電話,也不讓楓去告訴她住院的事情,隻是不想讓她擔心。
今天楓帶著院長又一次踏入了病房,說是他的右手要是一直拖下去,隻有殘廢。
殘廢,一個可怕的字眼,他居然會落得如此田地,這是他沒有想到的。
後背靠在樹身上,仰起頭,陽光透過枝葉傾灑在他的身上,如零星一般的光點照亮了他的身體。
從風衣中伸出右手,抬起,放在陽光下。
會殘廢麼?要是右手殘廢了,他還有可能給她幸福嗎?
她會在乎這些嗎?
去德國治愈的幾率有多少就連院長也說不準,答案無人能給予,隻是去的話至少有百分之五十,不去的話他就隻能等待右手漸漸地失去知覺。
亞亞,會願意等待嗎?半年,也許是更長的時間。
他不知道,很亂,現在他連自己這一關都無法度過,矛盾令他遲遲未有給楓答案,隻是掙紮著。
手抓住了草根,狠狠地嵌入到泥土中,頭枕在雙腿之間,誰能給他一個答案。
沒有勇氣出現在她的麵前,沒有勇氣詢問她,沒有勇氣讓她看到現在的自己。
右手用力地敲打著膝蓋,現在他還能感到疼痛,可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