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梓劍的憤怒爆發了半天,辛聞才慢吞吞地走了進去,他顯然並不關心眼前緊張的形勢,反而還真一副看熱鬧的樣子,自若地雙手伸進休閑褲口袋,然後眉頭輕揚,眼角噙笑,愜意地站在那裏,靜好得就像一幅水彩畫。
“……阿聞,你個豬頭,你還是不是男人啊,你……呃,念念,念念別怕,我來也……”徐梓劍被袖手旁觀的辛聞氣得要爆炸了,卻來不及怒罵泄憤,轉眼就心疼地安慰起已經陷身於激戰中的藍念了。
酒吧裏,一邊是靜美的水彩畫,一邊是瀟灑的動作片。兩處截然不同的風景,同樣的吸引眼球。
這一場空前的混戰爆發得有些不知所措,過程更是莫名其妙,雙雙人數對比懸殊,但結局卻戲劇性地朝另一邊倒。
劈裏啪啦,狂風卷落葉般,一群圍攻者很快就被中間一個高挑的玲瓏身影給掀得天翻地覆,人仰馬翻的,再加上徐梓劍這半瓶水的功勞,他們很快就潰不成軍了。
“念念,沒想到我們配合得這麼默契,嘿嘿……噢,NND,下手還真恨!!”徐梓劍剛瀟灑地和藍念拋了個媚眼,左胳膊肘處就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想必是剛才被人擊中了,他又忍不住懊惱地爆了粗口。
“……”身旁的舒曼臉色馬上為之動容,看了藍念一眼後,卻勉強忍住不發一言。
“嗯,不錯,”冷眼旁觀的辛聞,眼底閃過一絲幸災樂禍的神采,然後總結性地點點頭,並在那群人倉皇地離開之前,及時地堵住了酒店的門口,淡淡地說,“既然來了,怎麼著也得報個號吧!”
噝的一下,這群人頭上頓時直冒青煙,你看看我,我瞅瞅你,紛紛囁嚅地低頭不語。
透過他們的肩膀,藍念失落地看了看門外閃爍的繁星,心裏湧起一陣煩亂。辛聞的意思她很清楚,就是想讓自己徹底放下那層可憐的善良,認清楚商夫人優雅背後的冷酷。
苦笑著咬了咬薄唇,藍念大方地揮了揮手:“算了,阿聞,讓他們走吧。”
“……”辛聞忍了忍,終於還是保持沉默。
可徐梓劍卻不幹了,嘴裏叼了根牙簽,晃晃悠悠地走到領頭的家夥跟前,先是狠狠地踹了一腳,接著就耀武揚威似地挑釁:“不自量力的東西,你們好衰啊!早幹嘛去了,偏偏等著老子的救兵來了才動手,這不是沒事找揍嘛,老子教你們以後學個乖,看準了就動手,別到最後隻剩下幹嚎挨打的份了。”
噗……藍念差點沒咳出二升血,無限佩服地看著徐梓劍,點點頭,愣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啪!啪!啪!”酒吧的一側忽然響起了三聲漫不經心的掌聲,大家同時狐疑地看過去,卻不由得都暈了。
一間包廂的琉璃珠簾被人緩緩地挑開了,商可瑜稚嫩的小臉上,堆滿了挪諭的冷笑,眼光卻刀子一樣惡毒地掃向了一臉詫異的舒曼。
“原來是你個小魔女!!”徐梓劍又惱又氣,隨手從鄰桌上拿了一瓶啤酒,然後狠狠地摔了下去,很不耐煩地說,“早就告訴過你了,最好永遠都不要在我眼前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