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珠,撲朔而下,很快就模糊了商可歆的雙眸,她忽然一頭栽進辛聞的懷裏,泣不成聲:“阿聞,你知道嗎?我,我一直……一直在等著你的心疼……我不相信……你的心是鐵打的……其實上,我……我早就看淡了一切,隻奢望,奢望你能正眼看我,像個普通朋友那樣,我就心滿意足了,我……”
辛聞的手臂揚起了半天,最後還是遲疑地輕落在可歆的玉背上,輕輕地安撫著她,眼神深不可測。
與此同時,徐梓劍也將舒曼逼到死角,冷冽地看著她,不帶一絲表情地說:“交待吧,你的戲可以提前落幕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麵對徐梓劍的質問,舒曼則一臉的無辜。
隻是徐梓劍還是從她飄忽的眼神中讀到了一絲心虛和不安,一把揪過舒曼的皓腕,直勾勾地逼視著她:“還在裝?你覺得你的演技很好嗎?沒錯,盡管你很用心地在表演,但是個人一眼就能看出這裏麵的破綻來,那個漢森根本就不可能是你說的那個負心男友的……你故意裝出和他很熟悉的樣子,可你眼神騙不了人的,說,你到底想幹什麼?總不至於看上我這副臭皮囊,然後就身不由己地獻身了吧?!”
舒曼的手腕被捏得生疼,但更疼的還是徐梓劍那些冷酷刺骨的話語,刺在她的心上,字字帶血。
她的身子很快就無助地萎頓了下去,眼睛裏閃爍著團團的晶瑩,並不看徐梓劍,隻是喃喃地自語:“如果我說是呢?”
“什麼?!”徐梓劍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舒曼忽地抬起頭,淚眼模糊地看著他,用一種陌生而傾慕的眼神,坦率地承認:“沒錯,我就是看上了你這副臭皮囊,又擔心被你拒絕,所以才裝作女郎對你獻身的,這下你滿意了吧?”
“你——”簡直不可理喻,徐梓劍知道她沒有說實話,可是又沒辦法再逼她,隻好一把甩開她,陰婺地警告說,“你給我聽好了,不管你是出於什麼目的,從現在開始,有多遠給我滾多遠,最好別再讓我看到你,滾!!”
徐梓劍感覺不是一般的窩火,常年獵鷹,沒想到最後卻被鷹給戳了一下,憤憤地整了整衣領,他看也不看跌坐在地上的舒曼,轉身走向了餐廳。路徑一扇敞開的側門時,徐梓劍忽然愣住了,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剛才辛聞拉著商可歆好像就是從這裏出去了吧。
雖然很不情願,但心念已動,徐梓劍最後還是情不自禁地順著門走了過去,一路上他的腦海裏冒出了無數個念頭,比如辛聞再次拒絕了可歆的楚楚可憐,或者和她劃清界限等,因為他不希望念念那個看似個性的笨女人,其實大多數時候隻會一個人苦悶。
可是徐梓劍失望了,看著那一對深情想擁的男女,他的眼神都要冒出火來了。他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的好友會這麼可恥,一邊冠冕堂皇地警告他遠離念念,一邊竟然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還在如此不合時宜的場合?!
徐梓劍的拳頭握得咯咯直響,最後他隻能留下一個鄙夷的眼神,然後迅速走向餐廳。不知道那個笨女人怎麼樣了?會不會難過得隻剩下傻笑了呢?可是遠遠地,徐梓劍就被一陣豪爽的說笑聲給迷惑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