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這家夥還算不錯,隻是調侃自己能睡,藍念忽然惡作劇地翻了個身,想看看自己有沒有傳說中的女人味,可是她失望了,辛聞還能理智地給自己蓋好毯子。隻是……他竟然還敢捏自己的鼻子,想要憋死她嗎?是可忍孰不可忍,藍念不再猶豫,迅猛地賞給了這個邪惡家夥一腳。
此刻,看著辛聞略帶奇怪的眼神,藍念想也沒想,揉著依然有些發脹的腦袋,再摸摸酸痛的鎖骨,氣惱地吹了口氣:“拜托,吃了別人的豆腐還賣乖,你找死啊!”
“?!”辛聞倒抽了一口冷氣,眼神迅速凜冽詭異起來,陰森得有些可怕。該死,何豐弦真是不要命了,他的女人也真敢動!!來不及多想什麼,辛聞陰沉著臉,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喂,你~~”房間內,藍念被某人的莫名其妙氣極了,隨手拎起枕頭,疼得一席就砸在了門上。
清涼如水的月夜。
搖曳的晚風,攜著柔煦的花香,徐徐吹來。
蘭亭公園的碎石小路上,兩個頎長的身影被月影拉得好長,寂寞而又冷傲。
“你約我過來,就是想和我比賽誰沉默的時間更長嗎?”良久,何豐弦才悠然地打破了這令人窒息般的沉默,看著辛聞的眼神,敵對中竟然還含了些許的笑意,奇特而又坦然。
嘴角不自然地扯動了一下,辛聞不以為然地點點頭,意味深長地說:“行,心理素質夠硬。”說到這裏,他的眼神迅速斂起,帶著一種高傲而又不屑的氣場,很直白地說,“何豐弦,你騙取辛瀾的感情,我不怪你,因為辛瀾一意孤行,把自己埋進了你的溫柔陷阱裏不願意出來;你通過辛瀾暗中盜竊辛姿的商業機密,我也可以勉強原諒你,因為既是商業,競爭就時刻存在著,沒有你何豐弦,也會有李豐弦,趙豐弦;但是,你怎麼可以囂張到,打起念念的主意呢?!”最後一句,辛聞的聲音溫度直接媲美冰點,有力的雙手才暗暗緊握,隻有他自己知道,他是費了多大的力氣才壓抑住自己揍人的衝動。
“嗬嗬,”何豐弦忽然笑了,笑得是那樣的肆無忌憚,仿佛聽到了一個笑話而已,無所謂地聳聳肩,輕描淡寫地說,“既然你願意這麼想,我也無能為力。如果沒有別的事,我想我可以走了吧。”
那麼愜意,那麼放鬆,仿佛根本就不把辛聞放在眼裏,何豐弦說著雙手優雅地插在米色休閑服的口袋裏,轉身就要走。
“何——豐——弦!!”辛聞徹底被激怒了,他竟然可以如此猖狂,咬牙切齒地吼了起來,聲音仿佛來自地獄的修羅,“你真的以為我拿你沒辦法,告訴你,你所有竊取的機密,我都有記錄。”
“……”何豐弦的笑,緩緩地定格在了那張斯文俊朗的容顏上,似乎有些不太相信,他的眉頭微微一皺,輕輕地反問,“你說什麼?”
“沒錯,除了你讓邁克爾引誘電腦奇才華帥做的那些手腳外,我還掌握著不少你的別的訊息,我一直都沒有動你,一個是想找個契機讓辛瀾死心,另一個是,我打蛇向來喜歡隻打七寸,一招致命!!”似威脅,又似警告,月色下斑駁的樹影折射在辛聞沒有表情的麵孔上,透著幾分冷酷的高傲,氣場之強大,足以讓人心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