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
“趕緊去吧,別吵了!”
和徐梓劍不知所措地麵麵相覷,藍念最後隻有無奈地聳聳肩,聽話地走了出去。隻是,一走出病房,她就無力地倚靠在牆上了,腦海裏纏繞著太多的東西,媽媽的前後反常太大了,究竟是什麼觸動了她的底線呢?
鳳凰山莊。奢華的室內遊泳池旁。
池水清澈剔透,甘冽的清爽味道撲麵而來。
“師兄,你啞巴了嗎?這大白天的,不要故弄玄虛好不好?”藍念一邊走,一邊抱怨前麵帶路的安燁神秘兮兮的。辛聞究竟有什麼重要的事,非要周末見自己呢。
安燁也不言語,手裏一直寶貝似地抱著一個醜了吧唧的花瓶,他打開裝飾隆重的側門,默默地朝遊泳池走去。
啊?不會吧,辛聞不會要對自己來個‘赤 裸’相見吧,藍念心裏一慌,急忙衝到前麵,一把扯住安燁的胳膊,急急地低語說:“拜托了,師兄,你先給我吃顆定心丸……”
話還沒說完,藍念就被“啪”的一聲脆響嚇得呆住了,然後眼睜睜地看著那個花瓶從安燁的手裏做了自由落體運動,脆聲聲地四分五裂在腳下的碎石小路上。
“你,你怎麼回事啊?!”安燁一下子就急紅了眼,指著地上可憐的碎片,懊惱又抓狂地說,“知道這要多少錢嗎?念念啊,這下你可闖大禍了呢!”
“你,這,誰讓你不先透漏一下消息啊?真不愧是辛總的忠實奴仆啊!”藍念本來還很內疚,但一看到安燁咋呼的樣子馬上就不服氣地沒理賴三分了,“再說了,你還好意思指責我,你堂堂一個了不起的隊長,竟然連一個花瓶都拿不穩,傳出去保準別人都笑掉大牙呢!”
“……”安燁眼睛都氣綠了,可麵對伶牙俐齒的藍念,他硬是一個字也蹦不出來。
藍念一副吃定他的囂張模樣,繼續洋洋得意地威脅:“等下見到他,你最好別亂講話,不然,後果自負哦!”
等等,安燁這是什麼表情啊,膽怯?竊喜?那麼滑稽的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忽然想起了什麼,藍念猛地回頭,小臉刷的一下,就像剛被染過一樣紅潤:呃,真該死,辛聞渾身赤 裸,隻穿一條窄窄的泳褲走了過來,渾身線條誘人的肌理,每一寸都張揚著說不出的誘惑,狡黠的眼眸半眯著,嘴角洋溢著陰謀得逞的壞笑,看著藍念饒有興趣地點點頭,然後用一副黑社會老大的陰險口吻,慢條斯理地說:“你打碎了我的花瓶,也要後果自負吧?!”
“我——”藍念馬上就焉了,這個問題可就大了,不過也不能全怪她是吧,想到這裏,藍念趕緊給安燁擠眉弄眼,“快,有難同當!”
可是,這個一向軟綿綿的安燁,此刻竟然沒看到似的,直接背著雙手,沒事一樣欣賞起了四周的風景。
呀呀呀…還真翻了天了不成?藍念沒想到安燁會臨時袖手旁觀,雖然氣惱,但又不便發作,隻好硬著頭皮說:“辛總,既然已經碎了,我賠就好了,多少錢?”
“五千八百萬。”安燁急忙搶答。
“噗!”藍念差點沒暈過去,一道狠光掃向這個狗腿子,瞪著他作咬牙切齒狀,“白眼狼!想故意敲詐?!”
“剛從拍賣會上拍到的,宋代的青花瓷。”安燁不慌不忙地解釋,得到辛聞的眼色後,就輕快地轉身離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