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瀚好奇地盯著前麵這位時而冥思苦想,時而皺眉,時而釋然,又時而驚嚇的女子。世間怎會有這樣有趣的女子?
彼岸不屑地回了他一個大白眼,起身想要從這位陌生男子身邊繞過去。
見這名女子想要離去,蕭瀚心中突然有了一絲莫明的依依不舍,卻不知怎樣才會使她留下。於是急中生智,說道:“喂,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呢!你要怎麽報答我?”
彼岸無力地拍了拍額頭,聳了聳肩,道:“我又沒有哭著喊著叫你救我,是你自願救我的。關我什麼事?”見彼岸停住了腳步,蕭瀚的眼裏閃過一絲喜悅。
“可,可是你明明一直在喊‘救命’啊!”彼岸又欲走,蕭瀚連忙大步走過去,跟上了她的腳步。
“我又沒叫你救我。”說罷,看都不看蕭瀚一眼,獨自快步朝前走去。
“我不管,反正你要報答我!讓我想想你要怎樣報答。。。。。。”蕭瀚仿佛沒有感受到彼岸的冷漠,又大步朝前走,跟上了她的腳步,像個孩子般的撒嬌到。
“隨便!”
“喂,我叫蕭瀚,你呢?”
“。。。。。。”沉默。
“你是哪裏人?”
“。。。。。。”還是沉默。
“你為什麼會落水?”
“。。。。。。”繼續沉默。
一路上,隻有蕭瀚一個人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而彼岸卻將蕭瀚當作隱形人般一聲不發地趕路。終於,路上不是隻有青山綠水了,而漸漸多了集市,也熱鬧了起來。
突然,不遠處傳來一聲“滾開!全都滾開!”的張揚拔橫的吆喝聲。霎時間,街上許多原本走動著的人們一下子散開了,在中間留下了寬寬的道路。而彼岸好像沒聽到似的,依舊在道路中間走著。蕭瀚則微笑著,一副看好戲的神情,與彼岸並肩同行。
“籲——”馬車夫見前麵竟然還有人,連忙將馬拉住,“大膽,竟然敢擋慧竺郡主的道!”
彼岸先是皺著眉頭,茫然地盯住了馬車夫一會兒,想著他說的話,隨即恍然大悟。隻見她一個箭步衝到了馬車夫身旁,揚起手,狠狠地扇了馬車夫一個耳光,學著他的語氣說道:“大膽,主人都沒有說話,狗奴才插什麽嘴?”
馬車夫被這個耳光扇得不知所向,大概是仗著慧竺郡主的威風,除了慧竺郡主他還沒有被任何人扇過耳光。四周的路人紛紛感到詫異,慧竺郡主的刁蠻專橫是出了名的,連她的奴才一般人也要退讓三分。現在竟然還有人敢於她做對?
這時,馬車的簾子突然掀開了,一抹火紅的倩影跳了出來,高聲嗬斥著:“你是誰?竟然敢擋本郡主的道!”
彼岸眯著眼睛,仔細觀察了馬車夫口中所謂的“慧竺郡主”。她膚若凝脂,唇紅齒白,雙眸如點綴在天際的星辰,兩頰還有一對淺淺的酒窩,煞是可愛。可就是脾氣暴躁了一點。
彼岸不卑不亢,不慌不亂,微笑著回答道:“小女子隻是幫郡主您教育一下奴才,讓他知道做奴才該有的本分。”
慧竺郡主頓時被氣的臉一陣白,一陣紫。她一抖手腕,一條火紅的長鞭甩來,怒道:“本郡主的奴才還輪不到你來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