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昀壑見她好奇得眼睛都亮了起來,不覺嘴角一勾,也不再逗她,便重新坐回去,說道:“不出三日,我們便可回家了。”
“回家!”華霜一聽果然大喜,拉住他的手也愈發用力,卻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問道,“真的嗎?真的可以回家了?”
墨昀壑摸了摸她的發,答:“嗯,千真萬確。”
卻也不知怎地,他的眼睛突然變得有些幽深。
華霜這時卻隻剩下歡喜。不僅僅是因為能回到臨城,還由於,這說明了墨昀壑已經找到了破敵的方法。
“那,還需要我做些什麼?”她的眼睛晶亮,直直望向他。
墨昀壑已經站起身,不過嘴角的笑意還未散去,他說:“你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照顧好自己的身體,照顧好孩子,其他的都交給孩兒他爹吧。”
華霜臉一紅。
其實作為女人來說,最有安全感也是最有幸福感的時刻,就是能有心愛的男人在一旁說,萬事有他。這種感覺,比已經依靠自己得到了所有,還要來的滿足。
墨昀壑向她傳達完自己的好消息之後,便提步又走了出去。
華霜看著他的背影,雖說有些小小的失落,但心裏確是有更多的歡喜。
他為了能告訴她這個好消息,好像真的是拋下了正事,看來他是想第一時間來與她共同分享這快樂與欣喜。
男人為了寵愛女人,有時候也會做出一些不合時宜的傻事,但這些看在女人眼裏,卻是比什麼都來的珍貴。他能把你放在第一位,本身就是極愛極愛你的表現。
雖然,他這樣子,有“玩忽職守”的嫌疑哦。
華霜覺得自己懷孕之後好像真的變了許多,這時候想到的這些,不但沒有讓她生出些正義淩然的“責備”,反而覺得,這真的,很幸福,很開心。
她擁著被子吃吃笑了出來。
不得不說,墨昀壑的效率還真是很高,不出一日,前方就傳來消息,說是南軍從落花城撤退敗逃。
原本還應乘勝追擊,但是霖軍中很多北方來的士兵不適應南方的氣候,得了當地人所說的“濕熱病”。若是繼續強撐著待下去打仗,說不定會有性命之憂。
如此之下,墨昀壑當即決定,就此退兵。
而且,為了防止南軍肆機再次侵擾霖南邊境,墨昀壑留下了帶來的一隊暗衛,讓他們暗中監視南國動向,同時也另部分人進入邊境守軍之中,負責練兵,必要時領兵作戰。
墨昀壑手下的暗衛個個精銳,武藝智謀不凡。霖國的守將們見此也都不反對,畢竟多了得力的幫手,對他們來說到底是有益無害。
隻是他們忘記了,暗衛能夠監視南國人,同樣也能監視他們。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解決了南國的戰事,很快,墨昀壑便帶著餘下的二十多萬士兵返回臨城。
回去的路上,華霜還含著酸梅有些含糊地跟他說:“我怎麼感覺來一趟跟玩兒似的,打這場戰也太簡單了些吧。”
墨昀壑看了她一眼,哼了聲,涼涼回道:“什麼樣才算作不簡單。驚天動地?你死我活?”
華霜把梅核吐掉,擦擦嘴角,也用跟他一樣的語氣淡淡說道:“也不一定非要如此,比如,有你在,什麼還是不可能的。”
墨昀壑又哼了聲,眼神卻沒有離開她的周身。他皺著眉看著她又麵不改色地吃下一顆酸梅,不覺牙根一酸,說道:“爺姑且認為你這是在誇獎罷。對了,那梅子,拿得再遠一些,我聞著都覺著酸。”
華霜眼裏劃過一絲不太懷好意的亮光,她手拈起一顆梅子,站起身來走到墨昀壑的正跟前,遞到他的嘴邊,說道:“這東西都是別人認為酸,其實吃起來才不酸呢,真的。”
墨昀壑才不相信、
華霜無奈地搖搖頭,接著把手裏的這顆梅子又填進了嘴裏。隻不過下一刻,她趁著墨昀壑不備,傾身俯過去,將還染著梅子酸味的唇直接抵上他的,而後用舌尖一頂,梅子便經由她的舌直接滑入他的口中。
墨昀壑的臉意料之中地皺成一團。天知道,他最怕的味道,就是這種酸味,碰一點都不行。可眼前這個女人,在把梅子哺給他之後,一臉的得色。讓他不禁又酸又恨。於是他及時地攔住了她欲退的唇舌,糾纏其一同品嚐這讓人也又愛又恨的味道。
直到梅子的酸味徹底將兩人的口腔占據,墨昀壑才放開華霜,同時將舌下的小核吐到一邊。
華霜方才被他製得死死的,自然有些氣恨,但一想,他被自己整得也慘兮兮的,正好雙方打平。既然如此,她就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跟他計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