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霜這下說不出是感動還是什麼了。
玉峰在旁邊揶揄地擠擠眼。
華霜瞪他一下,示意他注意身份。
玉峰繼續挑挑眉,表示他現在可沒什麼顧忌。
華霜氣急。看來這廝是瞧著她好欺負了。
喜也看兩人“眉目傳情”“暗送秋波”啥的正歡氣,不知怎的心裏竟有些憋悶。於是他突然粗聲說了句:“我帶你們去找人。”
華霜也知道正事要緊,忙讓玉峰也跟上,三人開始在城內再一次找尋。
一直到傍晚,每個人都很是疲累,但付如蘭卻依然一點音訊也沒有。
玉峰不確定地問:“會不會……她已經不在平城內了?”
華霜揩了揩汗濕的額角,回答:“現下看來,這種可能性很大。連喜大哥都想不出的地方,她一個人初來乍到,定也想不到更好的去處。”
喜也其實一整天都在納悶:“阮兄弟,你們要找的人,究竟是誰?”
華霜當然不能跟他說實話,她隻回答:“是個認識的朋友,今天一早便離開出走,至今沒傳回來音信。我便和她堂哥出來尋一尋。”
玉峰接到示意,也跟著哈哈兩句:“是啊是啊,出來找堂妹來了。”
喜也“哦”了一聲,應該是相信了。
晚上回軍營的時候,華霜和玉峰一道去了墨昀壑的住處。
他們剛走到門口,便見一眾將軍從屋內出來,顯然是剛剛商議完軍事。玉峰走到門口也已經止步,躬身到一旁,道:“王妃請進。”
華霜笑了一下:“回來之後倒是想起規矩了。”
玉峰心裏狂汗,想要是讓王爺看見他和王妃兩個沒大沒小的,他這暗衛統領可以卷鋪蓋回家吃自己了。
華霜走進屋後,後麵玉峰還“貼心”地把房門給關上。
墨昀壑正站在桌旁看城池分布圖。聽見動靜抬起頭,看清楚是華霜後,便將桌上的東西一卷,邁步走了過來。
“怎麼回來的這麼晚?”他俊朗的麵容上有些許的責備。
華霜答:“人沒找到。想來應該已經不在平城內了。”
墨昀壑的臉色並不難看,隻是其中的擔憂還在:“她一個女孩子在外始終不安全,找人的事情我會讓其他人去辦,這件事情你不必再插手。”
華霜奇怪:“你不相信我?”
墨昀壑瞧她認真的模樣,差點失笑,“我若是不相信你,一開始就不會讓你去找。隻是看你太累,不想讓你接著費神。”
華霜卻並不因為這句話而高興:“墨昀壑,我總覺得,你對付小姐這次的失蹤,好像有些不太關心。”
墨昀壑微怔一下,挑挑眉問:“我如何不關心?”
華霜張了張口,想想最終還是作罷:“反正你想的什麼我又不可能真的參透。付小姐的事情你自己有計較便好,我這邊不用費心。”
走了一天她是真的有些累了,於是準備回房間去睡。但剛轉身,後麵一股大力卻猛然擒住她的腰,牢牢地讓她動不了分毫。
這次墨昀壑沒等她說話,已經先出了聲:“你問我為什麼對付如蘭的失蹤漠不關心,我可以告訴你,因為我把心都給了一個人,再也拿不出更多的位置留給其他人。”
華霜怔住。
墨昀壑手上的力道沒鬆,繼續說:“我不清楚為什麼你對我總是有份若有若無的疏離,可能是因為以前的我做的不好,做錯了。可你也不能因為往事而把我全盤否定,我不喜歡這種感覺,一點都不。”
華霜感覺到自己心如擂鼓。
把心給了另外一個人,是她嗎?
曾經以為完全不在意的,現在聽來,竟發覺那其實才是自己一直以來埋在心底裏最深的東西。
最遙不可及,也是……最渴望的。
墨昀壑將她的身子扶過麵對向他,眸中的神色熾熱而濃烈,他的聲音伴著磁性和沙啞的魔力傳來:“阮華霜,一直以來我就想對你說這些。我的心裏不知什麼時候就走進了一個人,雖然她偶爾跟我頂嘴耍賴,但隻要看見她,我的心情就很好,覺得日子也可以過得那麼開心。以前我認不清自己的內心,所以做了很多傷害到你的事,直到這一刻,你可以,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好好照顧你嗎?”
這麼長時間的每一分每一秒,華霜都沒有想過,這樣動聽的話語,竟然能從他的口中說出。
這話動聽到,讓她竟也忍不住想說一句: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