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幫你。但你要保證,除了救人之外,其他的心思不能動。”
“我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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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昀壑和玉峰到水牢的時候,就看見隨風在發瘋似的拍打水麵,一雙眼眸赤紅地如血染一般。
看見他們走過來,他嘶啞著狂吼:“墨昀壑,你這個卑鄙的小人!有本事衝著老子一個人來,做什麼要牽扯進別人!混蛋!無恥!”
他的動作很大,手上鐐銬處已經被磨得血肉模糊。
周圍馬上上去幾個人將他按住。
墨昀壑皺著眉問:“發生了什麼事,他怎麼突然變成這樣?”
玉峰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說道:“許是看守的人多嘴……”
“混賬!”墨昀壑突然陰怒地打斷他的話。
滿牢的人聽見動靜都撲通一聲跪下,顫抖著不敢言語。
玉峰無奈地看了眼眾人,想了想,輕聲勸道:“王爺莫要動怒。此人讓人嚴加看守便可,想來掀不起什麼大風浪。”
墨昀壑何嚐不知道,隻不過心裏那種愈發放大的恐懼已經快將他逼到懸崖邊。
害怕。是的,他怕。
他怕逃脫的那個人今晚不來怎麼辦。
他怕救不出華霜怎麼辦。
他怕……怕華霜已經受了傷害怎麼辦。
這麼多的害怕,讓他現在每走一步都覺得心膽俱顫。
隨風已經被壓製著隻剩低吼的嗚咽,他也確實沒有再多的力氣折騰。
墨昀壑不再看他,這硬著聲跟看守的侍衛交待一句便步出了水牢,後麵玉峰忙小跑著跟上。
此時已近三更天。
不說墨昀壑,連玉峰心裏都起了幾分躁意。但他不敢多問,隻盡心力地做好每一件事。王妃失蹤,他和餘昇都脫不了責任,兩人又都對墨昀壑忠心耿耿,於是心裏就更加內疚。
四周埋伏著的暗衛還一絲不苟地躲在暗處,認真地觀察著王府中的每一處地方,看是否有可疑之人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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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霜帶著葉溪貓著腰貼牆快步跑過,還來到後院的牆後。
“那時候偶然聽下人說後院這好像有關押人的地方,如果你真的有確切的消息,那你要救的人肯定就在這裏。我以前也來過後院,這裏守衛不嚴。不過現在特殊時期,不能保證墨昀壑會不會在這裏加派人手。總之稍後一切當心行事。”
葉溪點點頭:“我知道。”
華霜看著他輕歎一聲:“如果你不是那麼重情重義的話,現在倒也不必這麼擔驚受怕。要知道,這下闖的就算不是虎穴也是狼窩,沒有非一般的勇氣還真做不到。”
“那你呢?隨風與你無任何關係,甚至還……你不是也來了?”葉溪墨黑的瞳眸看向她。
“我,我傻唄。算了,我們不要在這多廢話了,再多時間你那兄弟掛了也說不定。”華霜擺擺手,順便觀察了下四周,待確定周圍無人後,起身一跳。
後麵葉溪緊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