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霜是不是嫌這屋裏冷並不確定,但是這晉王爺的語氣中帶著些嫌棄的意味,卻是肯定的。
華霜並不答話,隻是從善如流地將大氅的衣帶解開,脫下後方才門旁的鉤掛處。
她的身上剩下件淡藍色的衣衫,不知為什麼,她的衣服大多都是藍色白色,跟這個年紀大的女孩愛穿紅穿紫的習慣並不相同,但是這雖讓她少了一絲活潑俏皮,卻多了一種素淡和安然的感覺。
墨昀壑見她的臉色漸漸紅潤起來,心想她的傷勢應該修養的差不多了罷,而剛才多問的那一句已讓他懊惱不已,現下是怎麼也不肯再主動問出口了,還狀似不屑地哼了一聲。
華霜能看得出他的別扭,卻不知他心裏是做何想法,但她並未忘記自己是為何而來,於是便不再深究,而是開門見山道:“明日的宮宴,王爺有何安排?”
宮宴?墨昀壑心一沉:“你來就是問這件事?”
“不錯,明日的宴會很是重要,臣妾怕出差錯,遂來叨擾王爺一次,想問個明白,免得到時失禮。”華霜語調平緩,語氣恭謹有加。
“阮華霜,你到底什麼時候才免去這副樣子?”他的不耐和鬱意已經急速攀升,偏偏眼前的女人還是拿出那樣淡漠疏離的態度來對他。
“王爺不滿臣妾的行為,臣妾改就是了,還請王爺莫要發怒傷身。”華霜身形稍稍退後一步,眸子也微微垂下。
改?她這個模樣,哪是要改的打算?墨昀壑腦海中浮現的,是那個愛揶揄他,愛和他抬杠,每次臉上必定都帶著嬌俏笑意的女子,哪是麵前這個淡淡的卻透著冷漠的人?
思及此,他再也坐不住,大步走到華霜的麵前,用手拖住她的後腦,硬是逼她和自己對視:“那天本王不是都解釋了,為什麼你就是不原諒?”
華霜看向他的瞳眸,很黑,很亮,還帶著絲著急壓抑的光芒。讓向來沉穩持重的晉王爺失態至此,這也算她的本事不是?
她淡笑著答:“臣妾哪敢生王爺的氣,王爺……”
如果不是有溫熱的兩片將她的唇堵住,她想,她還是能優雅從容地將接下來的話說完。但顯然,某人並沒給她這個機會,他的耐性已經用盡。
他力道很大,狠狠地堵住這張說出那麼多讓他鬱悶至極話語的嘴。原本她的牙齒緊閉,但男人將手探進她的後領之後,本能地一驚呼,柔軟溫熱霸道的舌已經侵入,開始瘋狂的攻陷和掠奪。
“墨昀壑……唔……”華霜想喊停,奈何卻被逼的步步後退,直到身體頂向桌壁。她的手被墨昀壑拉到身後,不住的拍打,但男人的背就像是鋼筋鐵骨,哪會顫動一分。
一時之間,屋內隻剩下兩人粗重喘息的聲音。
感受到懷裏的女人身軟之後,墨昀壑終於放開,但手臂卻還牢牢地圈住她,不讓她再動分毫。
而看著她唇瓣的紅腫和嘴邊的銀絲,他的心情終於放晴。
他的痕跡。嗬嗬,阮華霜,這次你還怎麼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