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喂,你什麼時候送我回去呀?”
“……”
“嘿,待在這裏好冷,我們能不能找個暖和的地方繼續大眼瞪小眼?”
“……”
“……兄弟,你贏了。”
“……”
許久。
“我是京城人。五歲開始習武。”
“嗯?”
“你方才不是說冷嗎,我坐在這裏擋住風你就不冷了。”
“啊?”
“再過兩個時辰,我必定送你回臨城。”
“啥?”
“這方圓幾裏再尋不著其他避寒的地方,就先將就著吧,我已經加了柴火。”
“哦。”
經過這簡單的兩段對話,華霜終於摸清了眼前人的脾氣,也找到應對他的策略。
——敵動我不動,我不動敵動。
當然華霜不知道其他被“劫持”的人質應該有的表現是什麼,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出來綁票的人都是像眼前這位一副呆萌模樣。這麼久下來,她竟覺得“被綁在外”也是件挺享受的事。
“我餓了。”
幹糧送上。
“我渴了。”
燒開的雪水送上。
“我好冷。”
棉衣送上。
到了最後,華霜看到一身單衣的他都覺得不好意思,於是招招手讓他過來,將他的棉衣還給他。
“不知道以後我們還能不能相見,但有一句話我一定要對你說——”她深深吸了一口氣,道,“是你讓我改變了對黑衣刺客這個職業的認識。你不僅沒有像傳聞中的一樣虐待淩~辱人質,反而給她以最溫暖的關懷,讓她漸漸以身為一個人質為豪,忘記了你與她之間的鴻溝,從另一種程度上實現了人與人最真切的溝通。還有,你的敬業精神也值得每一個人深深的敬佩,在你脫得隻剩件單衣時,臉上的黑布還堅持沒有摘下來。你的經驗告訴我們,始終牢記著保持神秘感,也是刺客的必修課之一。”
“……”
她成功地看到了某人的眼角亂抽。
趁著他分神的間隙,華霜收起方才的神情,嘴唇緊抿,猛然從石床跳下向洞口跑去。
“阮華霜!”
似乎是第一次聽到他如此失控的聲音。
這時候她甚至還能邊跑邊回頭道:“雖然我不知道你來的目的具體是什麼,但是如果你的目標不是我,就肯定是其他人。我不能在這裏等兩個時辰,我要回去,回到他們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