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番外(中)(2 / 3)

“小姐,奴婢覺得姑爺可能想要青霞劍。”

連翠西都看出來了?哎,她是不是真的很傻?慕容寒煙歎了口氣。其實,她早就知道江玉辰不想娶她。從她千裏迢迢把親手熬的粥送到鳳臨閣,他卻隨手把粥送給了隨身小廝開始;從她笨手笨腳把繡了半個月的荷包寄給他,卻從未見他帶過開始;從她無數次的製造機會與他偶遇巧遇不期而遇,卻隻能從他臉上看到厭惡開始,她就知道他不喜歡她。

可感情就是這樣,沒有公平可言,也沒有理由可講,一頭紮進去,就再也出不來了。

她知道,江玉辰的師父一直想要她們沉香閣的青霞劍,隻怕若是得不到青霞劍,鳳臨閣不會罷休。

許是看出她對江玉辰一往情深,鳳臨閣掌門又逼江玉辰使了一招美男計。

明知是圈套,她也認了。

誰讓她就是喜歡他呢。

今天晚上沒有月亮,夜黑的有點詭異。

慕容寒煙這個不孝女把自家的寶貝偷了出來,跑到兩人約定的地點——城外小樹林等候。

她在冷風中等啊等,等的腿都麻了,也沒見江玉辰過來,而是等到了一群黑衣人。

數十名高手齊齊抽出閃著寒光的大刀,慕容寒煙打了個哆嗦,她病還沒好,怎麼可能是這些黑衣人的對手。

這個夜晚注定是個不平凡的夜晚,它有可能成為慕容寒煙的喪生之夜。

慕容寒煙三年前就體驗過瀕臨死亡的滋味,所以,她不怕死,她隻是不甘心,不甘心連江玉辰最後一麵也沒見到就死。

她掏出隨身攜帶的青霞劍,拚命抵抗,風聲,刀劍聲不絕於耳,她身上臉上手臂上很快就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她不敢有絲毫喘息,拚盡全力的進攻、搏殺,她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

她隻知道,自己已經筋疲力盡,除了粗重的喘息和噴灑的熱血,她眼前已漸漸模糊。

江玉辰,你怎麼還不來呢?你再不來,我可能就等不到你了。

力氣被榨幹那一刻,最後一個黑衣人也被她屠殺。林中遍地屍體,她遙遙的望向遠處,他的身影終於出現了。雖然姍姍來遲,但到底是來了。

慕容寒煙想笑,想喊他,可現在,她除了僵硬的半跪在地上大喘息,什麼也做不了。

江玉辰看到這一切的時候,眼中蒙了一層淒色。尤其是看到披頭散發渾身浴血的她,更是快步走過來,一把把她攬進了懷裏。他的力氣那樣大,幾乎讓她的骨頭揉碎了。

她想呼痛,可喉嚨幹的像火燒,她實在沒力氣說話。便任由他抱著,靜靜的享受在他壞中的片刻溫暖。他在她耳邊輕輕道:“小嵐,若有來世,我必不再負你。”那沙啞的聲音,和落在脖頸上的熱淚,讓慕容寒煙渾身一震。

他是在為她哭嗎?他原來一直是在乎她的?

可為什麼她活著的時候,他對她那麼絕情,如今以為她死了,便這般溫柔?

她不知道自己這個時候該不該出聲,告訴他自己沒死。他若知道她沒死,會失望嗎?

思來想去,死這種事又裝不長久,所以慕容寒煙還是動了一下。在盡量不嚇到他的情況下,發出了一個細微的聲音:“額,不必來世了,就今生吧。”

江玉辰果然嚇了一跳,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丟開她,冷冷道:“你騙我。”

翻臉之快,好像剛才哭的那麼傷心的人不是他似的。

慕容寒煙翻了個白眼,拜托,是你自己先入為主的以為我死了,好嗎?等等,他怎麼會有先入為主的觀念呢?

莫非,這些黑衣人都是他派來的殺手?

似乎回應她一般,江玉辰果然一臉厭惡道:“慕容寒煙,你還真是命大,這樣都死不了!”

果然是他。慕容寒煙雖然早知這裏有全套,可聽他親口承認,她的心還是一痛。她可以裝作不知道,可以自欺欺人,他為什麼不能騙騙她呢?

她很好騙的,你看,他一說要私奔,她就真的帶著青霞劍來了。

江玉辰眼神變得極冷,似是不想再多費唇舌,長劍架在了她脖子上,“你剛才死了多好,死了就不用傷心了。”

可這一次,她真的很傷心。她知道江玉辰討厭她,知道他想殺她,可這劍真的落在脖頸上的時候,她還是沒出息的哭了。

不是她怕死,是因為執劍的人是他。

隻要他要,青霞劍她可以雙手奉上,可為什麼一定要她的命呢?

就因為喜歡他,就該死嗎?

這時,一個長發披肩的紅衣女子走了過來,從她的身形上看,應該是那夜跟江玉辰練劍的女人馨兒。

此時慕容寒煙才看清她的長相,烈焰紅唇,妖嬈嫵媚,美則美矣就是有點千篇一律。不像她,眼圓嘴小鼻梁高,眼下還有一顆淚痣,美的這麼有特點。

馨兒拍了拍江玉辰的肩膀,冷笑道:“怎麼,舍不得動手啊?別忘了,當年可是她爹把你爹害死的。”

江玉辰眼神一沉,似是下了決定,慕容寒煙急忙道:“死也讓我死個明白,什麼他爹你爹的,難道咱們爹私奔了?”

馨兒冷笑道:“慕容寒煙,你還裝傻呢?你胸口的傷,是怎麼來的?”

怎麼又扯她身上了。慕容寒煙一五一十道:“被我爹的仇人偷襲。我爹說,那個人是天下第一劍客,因比武落敗,便懷恨於心,可他打不過我爹,隻好打我了。”

“住口!”江玉辰厲聲道,“胡說八道,我爹跟你爹比武之後,回家沒多久就死了。他怎麼可能去偷襲你!你們沉香閣怎麼說也是名門正派,竟然能編出這樣的謊話。”

“別跟她廢話了,殺了她一了百了!”馨兒那個死女人在旁邊煽風點火,慕容寒煙還沒解釋清楚,就被一劍刺穿了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