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個女人絕非善類,還是趕快離開為好,慕容灃要緊了牙館,他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心慈手軟,所以反手一掌,毫不留情的朝她的心口拍去。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這電光火石的一瞬間,什麼都沒有了。慕容灃隻覺得眼前越來越模糊,最後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中。
就像跌進了深淵,他聽見有人在笑:“原來這家夥也是一個情種,看來用這種方法對付他才是最有效的。”
聲音漸遠,慕容灃掙紮著從夢中驚醒,心口霍霍的疼,他隻覺得自己連呼吸也在一瞬間急促起來。
他茫然的望著四周,這裏還是寢宮,麵前是一堆的奏折,原來自己剛才是睡著了。這麼說慕容雪還沒有死,這麼說自己所見的那個與沉香一模一樣的人是假的?
可是為什麼心裏仿佛真的經曆了痛失所愛,那種刻骨銘心的疼痛直抵心髒。他覺得就像真的發生過一樣。
慕容灃隻覺得頭疼欲裂再也無心睡眠,他站起來走到窗前透透氣。然而,一雙落寞的眼睛卻在對麵的廊下一閃而逝。慕容灃震驚極了,因為有那麼一瞬間他們四目相對都是一愣。
“什麼人!”慕容大喝,那人已經消失不見,慕容灃急忙去追,禁軍聽到動靜也開始到處尋人,卻一無所獲。難道是她?慕容灃脫口而出,可是很不便搖了搖頭,那不過是一場夢。
這時,慕容灃問禁軍:“敵軍怎麼樣了?”
“沉香姑娘真是用兵如神,現在他們已經隻剩狼狽逃竄了,對我們再無威脅。”
看來真的是一場夢,慕容灃有些魂不守舍,說實話,他年少的時候恣意狷狂,自從開了個青樓,幾乎成為那裏的常客,而且是以月白風清的絕世公子的形象出現在世人眼中,雖然很大一部分人仍舊說他是紈絝,說他是草包,甚至說他不學無術,可是他卻用自己的實力扭轉了自己的人生。
他自問把世間的一切都看的很清,可是這一次他卻有些弄不懂了,到底是莊周曉夢,還是夢曉莊周?直到回到寢宮中,慕容灃仍有做了場噩夢的感覺。
“咚咚咚。”這是外麵傳來敲門聲,接著就聽見李公公那公鴨嗓子:“皇上,有人求見。”慕容灃平複了心情道:“進來。”
這時,竟然進來一個小沙彌,這小沙彌穿的衣服有些破,不過卻看上去是見過世麵的樣子。他恭恭敬敬的對慕容灃道:“皇上,方丈有請。”
“方丈?”慕容灃覺得納悶,他既不信佛,也不拜佛,怎麼就又方丈認識他了?正打算打發這小沙彌,可是想起自己的夢境,慕容灃急忙道:“是哪裏的方丈?可是伏虎寺的?”
那小沙彌點了點頭,慕容灃更是驚訝,無緣無故方丈為何要請他過去?這說明自己的那個夢,也許並不是一個單純的夢那麼簡單。尤其是想起最後那人聲,慕容灃越發的害怕,若真的是夢,那人最後的話又是什麼意思?
不管怎麼樣,慕容灃決定去一探究竟。
現在正是戰時,出去隻怕有些危險,不過,為了弄清心頭的疑惑,慕容灃還是決定鋌而走險。
來到伏虎寺,這裏的一切跟自己的夢一模一樣,他進了禪房,卻見方丈精神矍鑠,一雙眼睛裏充滿睿智,他捋著胡子笑眯眯的沏茶,然後推給他一杯,頭也不抬就招呼他:“快坐。”
就像老朋友那樣,說實話慕容灃對這伏虎寺的方丈並不熟悉,可是慕容灃不動聲色的坐下了。
方丈端起杯子聞了聞,然後喝了一口,之後便沾水寫下幾個字。
“可是夢到了伏虎寺?”
慕容灃一愣,沒想到這方丈這麼神奇,不過仍舊是麵無表情道:“方丈怎麼知道?”
方丈拿出一枚龍鳳玉佩放在他麵前:“這個你還記得嗎?”
慕容灃手一抖,茶差點灑出來。他把茶杯放下,拿起玉佩看了看,震驚道:“怎麼會在你這裏?方丈還請明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方丈歎了口氣,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方丈,這到底是在做夢嗎?為什麼我竟覺得恍惚?”
方丈看著他又笑了:“皇上隻需記得一句話,真亦假來假亦真,萬事莫強求。一切皆為因果。”
方丈捋著花白的胡須,有風從窗口吹進來,把兩個人的衣服都吹的微微顫動,方丈雙手合十,笑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皇上,今日請你來,是為了讓你見一個人。”
慕容灃一愣,心從來未有像現在這麼急躁,好像有什麼驚天的秘密就在眼前,可是冥冥中卻又讓他感覺不安。那種未知的恐懼和不安全感,讓他變得極為爆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