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整理好衣服,陳方氏方才邁步進門,在陳淩身前六尺處停住腳步屈膝見禮:
“妾見過相公。”
陳淩抬了抬下巴,陳吉陳祥兩個抱拳施禮後帶著小末小憐退了出去,走在最後的陳吉返身關上了門。
隨著門扉咿呀的響聲,陳方氏的身子不自覺的抖了一抖。
陳淩眯眼看著陳方氏,以手托腮輕笑道:
“你在害怕?”
明明是一副美人兒圖,看著是那般的賞心悅目,縱然不能起身行走,縱然如半個廢人,可是他行動之間仍舊是那般的儀態萬方,風姿卓越。再加上他那般眉如墨畫,麵如桃瓣,目若秋波的容貌,常常會讓人忽視了他已然癱了的事實,讓人覺得他比世間所有的男子都要美好。
早年在陳淩癱瘓以前,陳方氏也是有幸見過他幾次的,畢竟兩家距離那般的近,若說沒見過顯得太過虛假,當年陳方氏還小,沒有那般少女的心思,後來陳方氏大了,陳淩癱了,她便再也沒見過他,一直以為癱瘓以後的陳淩必是意誌消沉,形銷骨立的。
所以陳方氏從沒有想過要嫁給他,後來在誠親王府,被梅素素所害不得不嫁給陳淩,她當時是誓死不嫁的,若不是母親想方設法的讓她從自家後花園中遠遠看過陳淩一眼,她此時不是落發出家,便是在新婚之夜自戕而亡。
在看到陳淩之後,陳方氏對自己婚後的生活是極為期待憧憬的,那玉一般的人兒居然是自己的夫君,想起來就讓人臉紅心跳。
誰知成親後他居然都不碰自己,陳方氏從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地方,每日裏仍舊殷勤的伺候陳淩,陳淩來到泉州之後,陳方氏不放心,便跟了過來,誰知……
誰知……
陳方氏看著陳淩,麵色煞白,惶恐的搖頭。
陳淩輕輕一笑,煞那間世間萬物黯然失色,他輕輕抬了抬手,陳方氏便不自覺的滑到他身邊,他伸手攬了陳方氏入懷,愛憐的撫著她的臉頰,輕輕捏著她的下顎,朱紅的唇緩緩湊到她的耳邊,在她的耳垂上輕輕一抿,白皙的牙齒咬住了粉嫩的耳垂,舌尖在耳垂上悄然滑過:
“乖,不要怕,告訴我,今日過去,見到人了嗎?”
陳方氏的身子止不住的戰栗起來,她的臉頰上原本應當泛起情/欲的嫣紅,可是此時她的臉頰卻比剛才更加蒼白了幾分,牙齒打著顫,出口的聲音破碎不堪:
“沒……沒……姨娘……說……不知道……”
“蠢呀,蠢呀……”陳淩低低的歎息,修長如羊脂玉般潤白的手放開了她的下顎,順著她的脖頸往下滑入衣領之中,他的一雙唇逐漸往下輕輕咬著她的衣襟往下一拉,隻見茜紅的衣衫滑落,露出細如凝脂的肌膚來,他閉目使勁兒一嗅,笑道:“你身上幹淨了吧。”
陳方氏一個激靈,很想說還沒有,可是撒謊的後果是很嚴重的,她隻機械的點了下頭。
陳淩滿意的笑了,攬著她腰的左手指尖微動,玉色的腰帶寸寸斷開,指上再一用力,三層的衣衫倏然滑落。
涼爽的空氣讓陳方氏的皮膚上起了一層細密的小疙瘩,陳淩的唇吻上了她的鎖骨,一口咬了上去,口中含糊道:
“明日裏隨我去趙元清府上。”
雖然不知陳淩要去趙元清那裏做什麼,陳方氏仍舊不敢拒絕的點頭答應,鎖骨上傳來一陣疼痛,她皺起眉頭悶哼一聲。
似是對她的反應不大滿意,陳淩的另一隻手從腰間逐漸下滑,口中再一用力,陳方氏疼的叫出了聲,陳淩抬起頭來看著她痛苦的容顏笑了起來:
“這才對嘛。”
朱紅的唇上沾了些許的紅色,淡淡的血腥氣在空氣中彌漫開來,陳方氏努力忍住身體上的疼痛,轉目看了眼透過琉璃窗子照耀在地上明亮刺目的陽光,提醒道:
“相公,天還沒黑。”
“我就喜歡白天。”
陳淩挑了下眉頭,唇畔那絲血跡輕輕滑落,在白皙的下巴上留下一道鮮紅的痕跡,他原本清冷如淨玉琉璃一般的雙眸染上了一絲狂亂迷離之色,他從陳方氏的身下抽出手來,在輪椅的扶手上一拍,輪椅快速的往內室滑去。
在輪椅快撞到床沿之時,陳淩一隻手攬著陳方氏,一隻手在扶手上又拍了一下,兩人騰空而起,重重的落在錦繡堆砌的床榻之上。
陳方氏麵色煞白的摟著陳淩的脖子,縱然她已然經曆過許多次,她仍舊怕自己掉下去,她這般怯弱的摸樣取悅了陳淩,迷離的雙眸泛起了深沉的情/欲,然後極為快速的轉變成無邊無際的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