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君眉緊盯著袁效儒,眼睛都不眨一下,這個人怎麼會突然變成了袁效儒,他是換了一張臉還是換了一個人,難道自己睡了一覺之後,這一切都是在夢中?她用力拽了一下自己的頭發,生疼。
袁效儒走過來,帶著歉意,那熟悉的聲音響起,“君眉……對不住了!”說著上前去摸君眉。
柳君眉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別碰我!你是誰?到底是誰?”
“我是袁效儒啊!本來想平安之後再告訴你,可是情況危急,我隻能出此下策啊。”袁效儒又上前一步,沒想到被人緊緊拉住。
一個小廝走上來,捆住袁效儒,他眉頭一皺,看向君眉時,君眉也已經被綁住了。柳君眉呆滯著眼神,發生的太多事情一排排向自己侵襲,招架不住。
傅天翔帶著袁效墨騎在馬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從糧倉中走出的薛道亭眾人,後麵跟著柳君眉和袁效儒。柳君眉表情呆滯,而袁效儒已經恢複先前。傅天翔心中咯噔一下。但袁效墨看到自己兄長出現在隊伍中,喜極而泣,“大哥!你還活著!”
袁效儒聽到聲音,看向自己的弟弟,欣然點頭。
“薛道亭,快把君眉喝袁效儒放了!留你全屍!”傅天翔喝道。
薛道亭中毒已經頗深,嘴唇已經發白,卻依然強撐著站在那裏,“哼!我薛道亭怎麼會聽你的!你當真以為,我手裏隻有柳君眉一人!”
傅天翔哈哈大笑,“你看清楚!可不是隻有柳君眉一個人!還有被你害死的袁效儒啊!”
薛道亭回擊,“胡說!袁效儒已經死了!已經死了!”他回頭看時,袁效儒卻緊盯著他看。薛道亭隻覺得頭暈目眩。
“薛爺,你中了我三爺的毒還能撐這麼久,也是條漢子。不過你還有幾個時辰的好日子。不如做些造化,放了人,好讓閻王爺看在你有善心的份上饒過你。”傅三爺說。
薛道亭冷冷一笑,撐著轎子站在那裏,“好幾個時辰,我就陪你們幾個時辰!告訴你們,趁早退下,要不,柳君眉就是我一個陪葬!”
直接刀手已經把刀架在君眉的脖子上。冰涼的刀刃讓柳君眉驚了一下,袁效儒和傅天翔同時著急向前。
柳君眉也回過神來,她盯著袁效儒,死死地看著,袁效儒眼神中透著關切,“君眉……”
“你還活著?為什麼不告訴我?”柳君眉根本無視脖頸上的大刀,一心隻想著眼前的事情。
“我……”袁效儒想說他是為了報仇,想說自己身無分文,無法給她幸福,隻想著重振旗鼓之後,再來找他。
柳君眉又看向傅天翔,“天翔,你也一直知道的,對不對?為什麼?你也瞞著我?”傅天翔在馬上不發一言。
“是我不讓告訴你的!”袁效儒說,“我們有苦衷啊。”
“苦衷?就你們有?難道我就沒有?袁效儒,你什麼時候才能替我想想?”柳君眉眼淚流了下來,雙手拚命掙紮,向袁效儒撲過去,“我為你流了那麼多眼淚,我苦苦拉扯孩子長大,苦心積慮想著為你報仇!結果,你說你沒死!”
刀刃已經在柳君眉的脖子上劃破了一層皮,流出血來。捆拿君眉的小廝一時阻擋不住柳君眉。傅天翔眼看著薛道亭有些慌亂,忙一馬當先,挑落君眉脖子上的大刀,把君眉抱上馬,交給傅三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