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前麵一片荷塘,上麵的荷花星星點點,柳君眉飄飄走進去,看到一位長者,到頭便拜,“方叔父……”
這老人看上去已過花甲,看到君眉後老淚縱橫,忙纏住君眉,“哎呀,君眉侄女,真沒想到老朽有生之年,還能看到你啊!你爹命苦啊,官府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如今還是懸案啊……這些年苦了你了,過得可好?”
柳君眉也抹著眼淚,“方叔父,我沒事。”
方叔父拿著手帕試了試眼睛,“這位是?”
“他是我相公。”柳君眉介紹,“近日陪我來看看您。”
“說吧,孩子,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老朽一定鼎力相助。”
“叔父!”君眉問道,“我想問您一下,您可和太原府的薛家有經濟往來?”
“薛家?我記得太原府隻有一個姓袁的人來過幾次,我也隻是給了他一些二等布匹代賣,他和商會的其他人來往密切些。怎麼了?”方叔父問。
“那人可是叫袁效道,長的眉清目秀的。身材大概這麼高?”柳君眉比劃道。
方叔父頻頻點頭,“是!”
柳君眉跪倒在地,“叔父啊!您千萬不能和他做生意了。那人就是害我家滅門的罪人呀!”
方叔父大驚失色,原本混沌的雙眼睜大,“怎麼會?商會和她有經濟往來的人,很多呀!”
柳君眉歎氣,“他們家心狠手辣,和我爹合作越來越好的時候,暗地裏早就把我爹的貨物來源弄清楚了。眼看著可以一家獨大的時候,竟然,出賣我家。您可要提醒別人呀。”
“這可是大事一樁!”方叔父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弄不好還要出人命呀。侄女!可謝謝你了,專程來提醒我。”
柳君眉說,“叔父,我今日來,還有一事。”
“你說吧!”
“如今薛家在太原府一家獨大,哄抬布匹生意。眼看北方就要入冬,再這樣下去百姓衣食不抱,弄大了,恐怕惹上官府。到時候可就不行了。所以……”柳君眉抬頭看了一眼方叔父。
“你想在斷絕薛家生意的份上,把綢緞生意轉到你手裏?”方叔父說。
柳君眉點頭。
方叔父撚著胡須思量,“君眉呀,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薛家到底是否做了那些,也是你的一麵之詞。我信你,可以幫你些,但是商會其他的人不敢擔保肯定信你啊。我也隻能盡寫綿薄之力。”
“君眉在這裏謝過叔父了,您肯幫我,君眉已是感激不盡。至於商會的其他人,我二人準備一一登門拜訪,說通一個是一個,能幫一些是一些。”
就在柳君眉和傅天翔要告辭的時候,一個小廝走了進來,“老爺,商會派人來請您了。”
“哦?有什麼大事?”
“太原府那邊有人來,說是有大事商量。還請您過去!”
太原府?柳君眉與傅天翔相視一眼,難道袁效道來了?柳君眉忙對他說,“方叔父,不如我們一同前去?戳穿薛家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