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嶺後山終於又歸於平靜,傅天翔躲在壁崖一側看著薛道亭帶著人遠走,監牢處隻剩下兩個守衛。傅天翔緊緊盯著守衛,就在他們紮眼的一瞬間,石子輕彈,人瞬間呆站在那裏、傅天翔輕輕走上前,把什麼穴道周身點了一遍。
“喬兄!”傅天翔看著還在木架上掛著的喬影,血水流了一地,周邊的皮鞭和棍棒帶著血。喬影整個人蒼白毫無血色。臉上的黑青紫腫一塊塊的,眼睛閉著整個人無力地掉在那裏。
他聽到叫聲後,眼睛掙紮地睜開,“天……天翔,是你嗎?”
“是!”傅天翔拿著匕首把繩子割斷,讓吊在半空的喬影坐下來休息。“怎麼成了這般模樣?”
“不礙事,不礙事!”喬影潤潤了嘴唇,傅天翔拿過一碗水。喬影快速喝著,不住地咳嗽。“對不起……瞞了我的……身份。”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帶你出去!”傅天翔說著就要架著他走。
“不行,會拖累你的。”喬影氣息奄奄。
傅天翔搖頭,“我不能把你留在這裏啊,薛霸王心狠手辣,把你打成這樣,真要了你的性命,可該如何?”
喬影咳嗽,一絲血湧出,他笑了笑,“你有這心就好。他打歸打,但不會要我性命的,畢竟……我是他的親弟弟。”
傅天翔愣住,親兄弟?
“他母親是我姑母。”喬影說。“天翔,這以後再要相見,可就沒機會了。不如這次說個痛快。”
傅天翔拿出自己的金瘡藥,給喬影受傷部位擦著。
“我和他從開始就是定著他害你,我幫你的局,讓你們大意之後,好一舉拿下。”喬影說,“燒傷搶掠的事情都是他做的。”
“可你幫袁家,幫我……這又是為何呢?”
喬影笑了笑,“是啊,之前的確那麼想,可後來變了。和你接觸幾次之後,我覺得我也可以變得那麼自在,我不想再受製於他了,幫你幫得就幫過了。我想著他早晚會知道,但肯定會放我一馬。沒想到,嗬嗬……落了個這樣的下場。”
“那為何還不走?”傅天翔不解。
“我現在渾身是傷,隻能徒添麻煩。倒不如在這裏養傷。天翔,你快走吧!要是被薛道亭發現了,就不好了。”
傅天翔點點頭,將一包跌打藥和一小把匕首藏在他木架的暗處。“你若能走,一定要伺機離開。斷斷不能在這裏沒了性命。”
說完,看了喬影一眼,走到守衛麵前,“如果你們薛爺知道擅自放人進來是什麼罪過吧?所以不說話,什麼事都沒有。”傅天翔給他二人解了穴,匆匆離開。
當再次回到鬼嶺的薛家寨時,夜色黑得越厲害了,像是被籠罩的黑幕,不見深淺。傅天翔一眼看到剛才關柳伊眉的房子中,有人影亂動。天翔害怕伊眉受了欺負,便悄聲潛過去。
“木姑娘,家父對你不敬,還望見諒。”薛子橋說。
“這是什麼地方?我想回家!”柳伊眉說。
“這是我家,現在讓你下山不太可能。不過我在這裏會保護小姐的安全的,絕對不會有人傷害你,包括我。”薛子橋端著少爺款安慰伊眉。
“你不會強迫我做我不喜歡做的事情吧?”柳伊眉接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