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效儒走回屋裏,看到昏睡的君眉,一條腿上綁得結結實實。拿起薄被,給她蓋上。他看著君眉,就像是第一次見到剛掀開蓋頭的她,沒有動人心魄的美麗,卻總讓人牽腸掛肚,離開的日夜,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她,然而做了夫妻那些日子,唯一的接觸卻是醉酒後的荒唐。
他輕輕滑過君眉的臉龐,失血過多的她有些冰涼,他深知一個男人無法保護心愛女人的悲哀,但君眉的倔強勇敢缺一次次讓他體會這種悲哀。如果永遠能和現在這樣,讓他安安靜靜地守在她身邊,該有多好?
傅天翔往玉木林走,剛要進去,卻感覺出口處有人說話,天翔立馬側身躲過,望去,卻是柳伊眉,後麵還跟著兩個年輕男子。天翔隨後跟上去。
“木姑娘,真謝謝你了!多虧了你我們才能走出來。”為首的青年男子拱手謝道。他相貌堂堂,穿著黑色的長衫,頭發規矩地綁好,腰間掛著一串玉飾,看上去可是家中頗為殷實,後麵的男子比他年紀小些,,唯唯諾諾的。
柳伊眉擺手,“不客氣,我常在這邊采藥的,進去轉也迷糊,要不然也不能帶著你們走了那麼多彎路,這位……”
“在下姓薛,薛子橋。”
“薛公子,木尹告辭了。”
柳伊眉轉身離開,那薛子橋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盯著柳伊眉,傅天翔看那神態,知道這公子怕是戀上柳伊眉了。也姓薛,那薛道亭四十多歲,看樣子,這人不是他弟弟,便是兒子了。
“木姑娘,請留步!”薛子橋喊道。“姑娘家住何處?改日我定將登門拜謝!”
柳伊眉還沒說話,就聽到遠處一個聲音,“子橋,既然喜歡,不如帶到山上啊!”
傅天翔輕身躍到樹枝上,一眾馬隊出現,騎著高頭大馬的不是別人,正是薛道亭。
“爹!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來的?告訴你不讓出山,為何亂跑?”
“我想去打獵,瞄準一個蒼鷹,射落了,結果落在這片林子裏。哎,不小心就迷路了。多虧這位木尹姑娘相助,我才出來。”
“哦?看來是恩人啊!這位姑娘家住哪裏?”
“小女子木尹就是這太原府的,采下草藥維持生計。”柳伊眉答道。
薛道亭下馬,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嗯,是個美人胚子,“子橋,你是不是喜歡這姑娘?”
“爹!我……”薛子橋不言語。
“哎,一點都不想我,喜歡就帶上!你這般懦弱,爹怎麼放心讓你掌管山寨呢?”薛道亭說,“給我把這丫頭帶上!”
柳伊眉一聽要帶她上山寨,心中高興,這下可就知道具體位置了。但有不能顯現出來,伊眉瞪大眼睛,紛紛後退,“我這藥……放開我……放開我……”
那薛子橋見要把伊眉帶上山,心中也喜悅,雖然不忍聽到伊眉的喊聲,但也不勸阻。柳伊眉被一壯漢打暈,薛道亭笑著說,“子橋,這姑娘今天就歸你了,想怎麼處置怎麼處置。”
說完馬隊浩浩湯湯的離開。
不行,不能讓柳伊眉一個人落在薛家手裏,傅天翔提步不遠不近地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