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效儒和傅天翔都站在那裏看著柳君眉,看看她有什麼高明的主意。
柳君眉笑了笑,“我這主意不知道妥當不妥當,你們聽了也別笑話。我想咱的是酒生意,要搞垮對手,不如在原材料上做做文章。”
“你是說五穀雜糧?”傅天翔說。
“這五穀雜糧有什麼可操作的,難不成把這些都收回來,然後再高價賣出去?這倒是能行得通,可是操作起來太難呀。”袁效儒也有些不解。
“我們可以和附近的地主老爺們商量商量,跟他們說今年咱們要收高粱什麼的,咱出錢讓下麵的佃戶種,但條件是他們的糧隻能賣給咱們。這樣子不就把做酒的原料掌握在咱們手裏了?”柳君眉說,“但就是期限比較長,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
袁效儒搖搖頭,“我覺得時間太長了。而且風險太大。”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要是真能壟斷了糧食,薛家可就慢慢倒了。於先生,你我都是要薛家倒台的,隻是早晚而已。天翔你說呢?”
傅天翔仔細盤算了盤算,依照現在手裏的人脈,做這些事情的確可以做成,但是效果如何卻是要時間檢驗的。“袁……於先生,君眉說的這個法子,我們不妨一試,因為就算沒有弄垮薛家,至少我們也沒有損失。”
“那短期呢,我總不能接著算卦吧?”袁效儒心急地說,在他看來,君眉已經和傅天翔情投意合了,如果自己再不動手,怕到時候一切都晚了。
“於先生別急,我還有個出路,而且也和做酒有些關係,就是吃些苦,不知道先生有沒有興趣?”
“說來聽聽。”
“每年酒坊裏做完酒,都剩下一大批酒糟。別人都當時棄物,不屑一顧。殊不知這酒糟既可以入藥還可以做牲口的飼料。小弟有一個朋友因家中有事最近急著要出兌一個牛場,裏麵有數十頭奶牛。於先生不如盤下來,這牛乳牛肉也是人們必備之物呀。”
袁效儒點點頭,“可這和做酒有什麼關係?”
傅天翔哈哈大笑,“妙就妙在這牛場還帶著一個醋廠,柴米油鹽醬醋茶,這七事之中,咱太原人可最缺不了醋了。”
“這可太好了。本來做醋和釀酒也是一家,我以前做過的現在都能用上了。”袁效儒聽到有了出路,心中大喜。
“先生以前做過酒?”柳君眉敏感地捕捉到信息。
袁效儒一驚,馬上鎮定下來,“小的時候做過學徒,略知一二。”
柳君眉盯著袁效儒的眼睛,想要從他的眼神中辨別真假,但是袁效儒的眼神躲躲閃閃,似乎一直都避免眼神接觸,這人,問題大了。
傅天翔打量著這兩個人的光景,這兩個人要是每天這樣見麵,袁效儒的身份早晚會敗露,這可不是好事。以後商量事情還是不要帶上君眉的好。
“娘!二爹!”承思帶著念兒跑了進來,看到袁效儒也在,忙站定,“師父!你也來了啊。”
袁效儒想要笑卻笑不出,這是傅天翔告訴自己這是他的親兒子之後,第一次再見,想要親近,卻害怕操之過急嚇到孩子。
“承思,我還沒說你呢。”柳君眉看到孩子板著臉訓斥,“以後再這麼大晚上的跑出去,小心娘關你禁閉。”
承思一吐小舌頭,“是師父不讓告訴的,不過現在你們都知道了,我當然就不要再跑了。是吧,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