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娶我嗎？”君眉聲音更低。她語氣中帶著惶恐，帶著猶豫。
“什麼？”傅天翔從來沒有這樣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他感到君眉緊緊貼著自己的後背，她倉促的呼吸和潮熱的溫度讓傅天翔也有些不安，怕自己聽到的感覺到的全部是幻覺。
“謝謝你這麼長時間陪著我，一直等著我，謝謝你那麼體貼地對著孩子們……”君眉自己也有些語無倫次，努力組織著語言想讓傅天翔知道自己的想法。
“別說這些！”傅天翔轉過身子，君眉垂著頭，緋紅的雙臉，絨長的睫毛像沾了雨水的花瓣不住地顫抖。他像捧著剛出爐的青花瓷器一般，小心地捧起君眉的臉，凝神盯著君眉的雙眼，“我不要聽你謝謝我，我要聽你剛才說的那四個字！”
柳君眉抿了抿幹燥的嘴唇，輕輕呼出一口氣，“想娶我嗎？”
“想！想！我做夢都想！”傅天翔高興地說，“你要嫁給我嗎？”他最後這幾個字說的十分沒有底氣，他不是沒有聽到過否定的答案，隻是一次君眉主動說這個事情，他怕呀。
君眉嬌羞地點點頭，“恩！”
“真的？”傅天翔哈哈大笑了起來，掩飾不住心中的喜悅，用力搖著君眉的肩膀。從第一次在南城街上遇見君眉開始，他等了柳君眉七八年了，他日思夜想，隻想著有一日得到佳人的垂青，這一天就這樣沒有征兆的來到了。
“好啦！別搖我了。”君眉被晃得直頭暈，但還是笑著說：“看把你高興的！”
“你不是騙我的吧？”傅天翔帶著笑問，“我太謝謝你了！君眉！”
“怎麼會？”柳君眉也笑了，“要謝就謝孩子們吧。他們應該有個完整的家庭，他們喜歡你，我也喜歡你。”
“你喜歡我？”傅天翔有些得意。
柳君眉點點頭。
“你真的喜歡我？”傅天翔像是在得到什麼肯定，纏著君眉。
“哎呀，不和你說了！”柳君眉羞紅了臉，“你這人真壞，非要人說出口，我走了。”說著就往外麵走。
傅天翔一把拉住君眉的小手，用力拽回到他身邊，雙手摟著她的腰，她這麼些年了，怎麼還和個未出閣的小姐一般，天翔看著懷中的她，都說歲月無情，但在她身上絲毫看不出歲月的痕跡。傅天翔將君眉額頭的劉海抹到一邊。“你真美！”
“我都老了，”君眉摸了摸眼角，“皺紋都有了。”
“那是你眼睛大的緣故。”傅天翔俯下身子，對著君眉的眼睛輕輕吻了下去，以後不用小心翼翼，不用彬彬有禮，她將是他的娘子，她會和自己生兒育女，共同操持這個家了。傅天翔不由得眼角濕潤，好久，他抬頭，“我真不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柳君眉看著他動情的樣子，自己心也一陣感動，好的姻緣看來就是要曆經磨難才能得到，也不知道是月老太抬愛自己還是考驗自己，自己和傅天翔這一路走的真是崎嶇。
看著君眉嚶嚶的紅唇，傅天翔手指觸過，在她的紅唇上劃出弧線，君眉閉上眼睛，傅天翔俯首含著君眉的唇瓣，用牙齒輕輕地咬著，用力地吸允著，想從君眉的豐潤的嘴唇中吸盡一切蜜甜。君眉也安心享受著早該屬於她的一刻。
終於，苦盡甘來，抑或，甘甜尚未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