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鬼了!這是幹啥?”小廝被嚇了一跳。
隻見大門前擺著一排花圈。整個朱色的大門被染成了黑色。門前的花圈不說,大門上掛著大大的“奠”字白色條幅,白花、紙錢、童男童女擺了一地。一個女人帶著兩個孩子穿著白色的衣服跪在門前,麵無血色的正陰森森地盯著大門。
“滾開滾開!鬧鬼啊!”小廝大聲喊著。
兩個孩子齊聲哭了起來,“爹……你死的好冤啊,爹啊……”
“相公啊……”柳君眉一開口,從前與袁效儒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全部湧了上來。
兩個人在酒坊相視而笑心照不宣,在家中一次次談天說地,他單槍匹馬去向陽山找自己,就連那自己不曾有過記憶的那纏綿一夜,似乎都有了別樣的美麗。想著想著,哭得瑜伽傷心。
“大早上的哭天喊娘的,晦氣晦氣!看把這些人打走!”小廝喊著,一幫打手衝出來。
柳君眉起身把孩子護在身後,自己馬上出手,打倒兩個,眼看著人越來越多,但君眉絲毫沒有想鬆手的跡象。
“住手!”薛道亭的聲音傳來,“大早上的也不讓人清淨清淨!”
“爺……”
“連個女子都料理不了,”薛道亭走上前來,一看是柳君眉,他冷笑一聲,“哎呀,這不是傅家買走的丫頭嗎?怎麼?你家老爺死了嗎?穿著一身縞素。怎麼還有兩個娃娃,看不出啊,和傅天翔進展神速啊。”
“薛道亭!你身上背著多少條人命,你知道嗎?告訴你我一筆筆都給你記著呢。不論是柳家的袁家的,我遲早會還回來的。”柳君眉說。“這花圈留給你自己用吧。”柳君眉帶著孩子就走。
“柳君眉!”薛道亭喊道。“你可知道你是個禍水,所有和你有關的人全部沒有好下場!”
“謝謝提醒,你想讓我自責,告訴你,來遲了一步。”
“很好!袁效儒也走了,下一個就會是傅天翔,我提醒你。”
“我不會讓這些發生的。”柳君眉帶著兩個孩子轉身就走。
薛道亭對著手下使了個眼色,手下從袖中飛出一把小刀,直至君眉的背心,眼看著就要傷害到君眉,承思忽然跳了起來,小手一伸接住飛刀。君眉此時已有了察覺,回頭看到承思拿著飛刀。
眾人都被這個小小的孩子所震驚,薛道亭也眯著眼睛看著這個男孩子。
“別暗算我娘親!我會保護她和妹妹的!”承思雖然稚氣,這幾句話卻說的大人樣子十足。
哼,有意思,小小年紀就能做到如此,當真不易。
柳君眉摟著承思,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誰教給你這些的?”
“二爹。他說遲早有一天大家都會走的,隻剩下我可以保護娘親和妹妹。”承思說,“所以我習武我聽話,就為了保護好娘親。”
柳君眉回頭看了一眼薛府,薛道亭還在盯著自己,柳君眉轉身,走得異常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