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子走出來說,“爺,袁效儒的弟弟今年要去科舉,他要真金榜題名,到時候咱薛家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嗯,考慮的有理。效道,據你了解,他能考個功名嗎?”
“這個不好說,不過他自幼就愛讀書。現在也是舉人身份,這次考試弄不好也會有個功名。”
薛道亭想了想,“今年的主考官還是楊大人和馬大人嗎?”
“是!”
“備點東西打點打點,有些人如果真能錄上,也別讓錄。”薛道亭說。“還有什麼嗎?”
“咱去嶺南的人打聽到信兒了,袁效儒還在采石場做苦工,還是一天一頓飯。問咱要不要再加些料。”
“不用了!他現在成不了什麼氣候,放著別動。先把這念書的拉下馬來。咱們還得騰出手來整泉盅呢。”
“爺,可是現在泉盅的銷量並不見下來,而且新開的那個雙杯店聽說口碑也還不錯。要不從小的下手?”
“呸!沒遠見。那小小的弄垮他有意思嗎?要翻盤就讓大的翻。”薛道亭透過窗戶看著柳君眉和傅天翔正在品酒商議的樣子,心中格外不爽,“柳君眉,傅天翔,我倒要看看你們還有什麼手段!”
柳君眉閉著眼睛嚐了一口藥酒,“恩,味道不錯,就是喝到肚子裏火燒火了的。”
“不對吧,這酒不是潤肺的?應該清涼才對呀!”傅天翔也喝了一口,“這怎麼回事?”
“是不是方子出錯了?”柳君眉說。
“哎,方子在家裏呢,我去取。”傅天翔就要走。
“慢著,我去拿吧。”柳君眉說,“答應中午給孩子們買山楂的,順路吧。”
傅天翔點點頭,“在書房裏呢。”
柳君眉走到傅天翔的書房,齊齊整整的碼滿了書。桌子上也寫滿了方子,散成一團。君眉邊整理邊找,很快找到了藥酒的方子,而桌子上也利索了不少。君眉剛想出門,看到桌子的抽屜裏露出幾張白紙。君眉走過去拉開抽屜,想把紙張整理好。
君眉一拿起紙,頓時愣住,隻覺得鼻頭一酸。那是寫給君眉的信。
“君眉:
今日是你被袁家軟禁的第十天,或者說是我知道的第十天。身體可還好?自從答應你不再去看你,心中十分不安。那樣的家並不適合你,我多怕他們委屈了你……”
柳君眉往下看時,署名是天翔。而抽屜裏麵這樣的信,君眉大概一數,將近百餘封,最後的日子是自己正式入駐傅家的日子。信的內容有的是說些日常小事,大部分都寫著對君眉的思念和無盡的愛。
看著看著,君眉的眼睛漸漸模糊,傅天翔從未說過自己有這樣的行為,而這些信的存在,自己也從不知道。字裏行間透露出的感情讓君眉安靜的心湖,一層層蕩起漣漪。
三年來傅天翔對自己和孩子無微不至的照顧,讓她頗為感動,自己也曾屢屢想過要不然真的嫁給他好了。可是自己的心總是那麼平靜,沒有和袁效儒在一起時的激動。而這一抽屜的愛,讓君眉熱血沸騰,她第一次有了一個念頭,她想和這個男人在一起。
“君眉姐,不好了!我大哥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