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喬影對葉蘭兒說,“我坦白告你,這正房夫人遲早都是你的,但是這以後的日子是你自己選的,到時候吃什麼苦,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告辭!”喬影依舊坐在那裏。
你和我告辭,結果自己還不走?葉蘭兒盯著喬影奇怪,看在今天自己事情得逞的份上,我葉蘭兒也不和你計較。
葉蘭兒走出客棧,想著喬影說的話,越想越氣,什麼叫到時候吃苦?什麼叫太過狠毒?氣不過的她又返回酒樓。
“喂,柳君眉是你什麼人?你怎麼一口一個柳兒的叫呢?”葉蘭兒問。
“我已和你告辭。”喬影並未回答。
“哼,不說我也知道,那柳君眉別的本事沒有,魅漢子的功力倒是不淺,她呀,肯定是給了你什麼好處……”突然葉蘭兒覺得一陣冷風襲來,緊接著一把她就發現,自己的發髻上紮了一根筷子。速度之快,快到自己根本沒有發現喬影出手的跡象。
葉蘭兒自知喬影手下留情,訕訕離開。喬影挑著嘴角,“柳兒的事情不好處理,但你的未來,我喬某人早已劃定了。”
柳君眉大清早起來就收拾東西,袁母聽到消息後急匆匆趕來,“君眉,女人小產之後愈要保養的,比平日坐月子更要時間的。你怎麼就開始收拾東西了呢。”
“娘,我這孩子也生了,還是回敬儒院吧,不用給您添麻煩了。再說,”柳君眉站在屋子中央,環視四周,“這裏是傷心之地,我多呆一日,就想我兒子一日。”說著眼圈又紅了。
“君眉可別哭,小心落下月子病。是娘沒有保護好你,害得你……哎,我也是老眼昏花了,怎麼就沒有看出木頭那小蹄子是那樣的讓你。老四到現在還一直找我要人,我都不知道怎麼開這個口。”袁母讓丫頭幫著給君眉收拾東西。“回去也好,有了孩子了,小夫妻也要重歸於好才是。可不能再像剛過門的時候,讓我效儒天天吃素飯。”
柳君眉知道袁母說的是什麼,隻是動了動嘴角,別無多言。
站在敬儒院門口,柳君眉百感交集,再次回到這裏,院子還是那個院子,人卻不是那個人了。柳絮抱著念兒跟在身後,時不時逗著她。這孩子也是奇怪,又不足月,又是雙生子,身體居然沒什麼毛病。
但君眉著急回到敬儒院是有別的原因的。住在那裏進出不方便,自己想要做些什麼都被限製。因為她現在不光是念兒的母親,還是思兒的母親。是的,從她預感自己肚子裏有兩個孩子的時候,她就已經想好了名字,袁承思,袁承念。
她早就做好了舍棄其中一個孩子的準備。她想著,如果是兩個女孩,那最好,自己可以踏踏實實地留在身邊。如果是兩個男孩,至少要送出去一個。袁府雖然是隻是一介商賈,但產業無數。再加上,葉蘭兒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她的,不如送出去,而且伊眉也可以更安全。
如此想來,不如以退為進,麵子上讓葉蘭兒高興一次,趁機將自己身上的矛頭淡化,好讓自己騰出時間來考慮薛霸王的事情。所以才有了壽宴上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