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這是?大喜的日子又哭又鬧的!”袁母說道,“老三,快起來,慢慢說,怎麼了?”
袁效儒忽然想起效墨之前奇怪的舉動,難道和這事情有關?袁效儒剛想阻止,已經太晚。
“嫂子肚子裏麵的孩子不是大哥的。”袁效墨脫口而出。
袁母的茶杯“叮當”碎了一地,眾人皆驚!柳君眉一個驚嚇,向後仰倒,柳絮忙去扶。袁效儒緊盯著袁效墨,想看看他這個一響老實巴交的三弟為何說出這驚世駭俗之語。
袁效墨跪在地上,簡直是埋頭痛哭,“娘,嫂子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的。不是大哥的。”
柳君眉隻覺頭上一熱,所有的血液都湧上來,一時頭暈眼花,柳絮一把扶住她,“姐姐小心。”
“絮兒,效墨說什麼?”柳君眉喊道:“袁效墨,我待你一直不薄,為什麼這麼汙蔑我?”
老夫人拍著桌子怒聲責問道,“效墨,你個孽子,想清楚再回話!你再說一次?”
袁效墨哭的斷斷續續的說,“嫂子一直對我很好,那天晚上我一個人去找大哥,結果大哥不在。嫂子一個人在,她不知道吃了什麼藥就睡了,怎麼叫都不醒!我一時忍不住就……”
老夫人皺著眉頭,“沒廉恥沒倫理的家夥!袁家救你聖賢書讀的最多,怎麼能幹出這等禽獸不如的事情呢?你……”
“娘,嫂子當時什麼都不知道,所以嫂子現在也不知道那時發生了什麼。所以千萬別怪罪嫂子。我今天聽說嫂子有了兩個月的身孕,才想到可能是我幹的。”袁效墨說。
老夫人罵道,“你個混小子,我問你,是誰告訴你君眉有喜了?這事我誰都沒有告訴,這家裏就隻有我柳絮和她知道,誰和你說的?”
“這……”效墨哭著的臉頓了一下,緊接著堅決的說:“娘,真的是我幹的。你不信你問大哥!”
全家人的目光全部投在了袁效儒的身上,袁效儒知道了為什麼效墨在他進院子前要說那些話了,雖然自己已經答應了效墨信他的,可是這涉及到的事情太複雜了。
袁效儒看著跪在地上的三弟,又側臉看了看旁邊的柳君眉。她渾身在顫抖,但仍然堅定地看著他,似乎這一切全部隻要他的一句話就可以結束。袁一邊是自己的親弟弟,而另一邊是自己的娘子,孰是孰非,太難定奪。
兩個月?那不就是君眉離開袁府的時間,那時候她整夜的在秋山,沒有和自己在一起,隻是和傅天翔,難道……
效儒思量了一下,“我,我……君眉她……效墨說的是。”
“你怎麼知道?效墨說你那時候並不在!”袁老夫人敏感的抓住最關鍵的部分。
“那個……啊,是我事後告訴大哥的!”袁效墨說。
“袁效儒!意思是你一直都知道效墨做了苟且之事?你就沒打算處理一下?”老夫人嗬斥道。
既然已經開始答應了,以後的,也隻能答應。“是!”這個聲音微小微小,但傳到君眉的耳朵裏卻是晴天霹靂。
柳君眉看著袁效儒,隻覺得天旋地轉,一切都坍塌了,她兩眼一黑登時昏了過去。
堂上的人忙做一團,袁效儒站在原地,看著暈倒在自己麵前的柳君眉,想要邁步,卻一動不動,心中萬千感受,一句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