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異常和氣的女聲響起,“君眉啊,君眉,快出來,收拾好了沒有?”袁夫人走了進來。笑的和什麼似的,老夫人走進屋子裏,“君眉,哎呀,你看看你穿的這麼少,郎中說你身體虛弱,你還穿的這麼少。你們,快進來,把少夫人的衣服都拿走,把轎子抬進來。”
“夫人,快進來。這是幹什麼啊,興師動眾的。您和絮兒說了,我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柳君眉還真是不習慣突然間對自己這麼熱情。現在還是見機行事為妙。
“你現在是有身孕的人,這些活不能做。”老夫人笑著說。說著就把君眉往外麵扶。
“夫人,這……”柳君眉麵露難色。
“君眉,以後不要夫人夫人的叫,多見外啊,不好聽,叫娘!”老夫人笑意盈盈地說。
現在真的明白了老人對那長房長孫是多麼多麼在意了,幾乎是愛屋及烏啊!母憑子貴,“效儒知道這件事情嗎?”
“效儒那個混小子,我還沒有來得及告訴他,他真是個混蛋,明明知道你有了身孕還把你放到這地方來,看我怎麼收拾他。”袁老夫人笑的和花一樣,把君眉弄上轎子,囑咐下人們,“你們,快點把少夫人抬回袁府。”
袁效儒坐在床榻上穿衣服,門外的小廝傳來話,“少爺,老夫人叫您去嚴慈堂,說是夫人回來了。”
葉蘭兒在被子裏,嬌聲說道,“我在這裏呢,什麼事情啊?”
小廝停了一下,結結巴巴的說,“那個是柳君眉夫人,不是您。”
葉蘭兒一聽這話瞪大了眼睛,忙坐了起來,“你說什麼?她回來幹什麼啊?”
袁效儒看著葉蘭兒,眉頭皺了一下子,葉蘭兒一看這表情就知道了袁效儒又要說他,自己馬上說道:“又怎麼了?我就問一下你就生氣?”
“我沒有!”袁效儒板著臉,“她回不回來,和我有什麼關係?你讓她直接搬回敬儒院就行了。”
葉蘭兒吃了一驚,袁效儒是從未當麵或背後說過柳君眉一句不好的。掛在嘴邊的總是她如何善良如何能幹,如何會做酒,她要如何善待柳君眉,今兒太陽從西麵出來了?
“少爺!”小廝接著說,“夫人讓您務必馬上去嚴慈堂,說是有事。還請您快去,要不夫人責怪下來,小的擔當不起啊。”
袁效儒擺擺手,穿衣。
袁效儒走出院門本來要去嚴慈院,卻被袁本中叫走了。
“你回來之後不和我說說京城的事情,徑直就去了別院,娘子就那麼重要?”袁本中已經聽說效儒把事情處理的漂漂亮亮了,所以顏色緩和了一些。
“不是,爹,蘭兒身體不舒服,我先去看看他。我給您仔細說說京城的事情吧。”袁效儒坐下來呷了一口茶。
原來盞春的假酒在京城一個酒樓,一個女子買了酒,自己喝結果中毒身亡了。袁效儒這次出去,先把人家的賠償事宜解決一下,又仔細查了一下假酒的來龍去脈。酒的口味還有特征。
“爹,我仔細查了一下,就覺得這酒啊,還沒有出太原就被人換了,而且還有更嚴重的事情,還好那女子死去之後,家裏來鬧事,酒樓一聽說盞春的酒就再也都不敢賣了。所以沒有出更大的亂子,我一檢查,每罐子盞春的酒都下了毒。我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麼人下毒。爹,你說家裏有沒有什麼仇家啊?”
“做生意不得罪人是不可能的,所以也說不好誰是仇家。你說會不會是泉盅的啊?他們家沒有出過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