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翔不信,“君眉,你不能再一個人撐著了。上次你自己跑去向陽山,替我泉盅挽回了損失。這是我傅家欠你的。你的事情以後也是我家的。”
柳君眉點頭,她不能再讓這些人為了自己屢赴險境,她不能在人性了。
“君眉,你要做什麼事情不能再單幹了,知道嗎?”傅天翔再三叮囑,因為這個女人的眼睛裏流露出來的絕對不是放棄,而是堅決。
“傅公子……”柳君眉開口。
傅天翔眉頭一皺,“不是一直叫我天翔?”這麼生疏的口吻,似乎想要和自己兩清。
柳君眉微微一笑,“天翔,謝謝你了。你回去吧,這兩天也辛苦你了。我想回去休息休息。”
傅天翔滿腹狐疑地離開敬儒院,飛身離開。
柳絮看著傅天翔飛出牆外的背影,走到君眉麵前。“姐姐,他對你這麼好。可是你為什麼還要讓他走?我覺得他比公子更在乎你。”
“傻丫頭,是你提醒了我,一切事情都歸結在我身上了,我不能再拖累別人了。否則我不會心安的。”柳君眉說,“我已打定主意,這些事情我要一人解決。傅袁兩家都不牽扯。”
“姐姐,你要離開這裏?”柳絮問道。
柳君眉笑了。離開?這次是真的到時機了。
暖暖的太陽升起,透過花窗照在別院床榻上的兩個人,“少爺,少夫人給您送來一封信。”袁效儒眼睛動了動,緩緩睜開。“放到前廳桌上。”
袁效儒坐起身來,葉蘭兒慵懶著睜開眼,“這麼早?”
“不早了。這幾日回來,我這天天睡覺都睡過頭,生意不用打點了?這本來現在就有無數雙眼睛盯著盞春。君眉家一出事,局麵更摸不清了。”
葉蘭兒微微坐起來,露出翠綠色的肚兜,襯得皮膚愈加白淨。“姐姐路上沒事吧?我那天看到沒什麼精神似的。”
“她說能撐得住。她呀,就是太要強。”袁效儒起身披了一件衣服,走到前廳。回頭看著葉蘭兒,她一副如有所思的模樣。
袁效儒拿起花箋,上麵齊整的蠅頭小楷:
效儒吾夫:
君眉家中遭此大變,袁府雖為安身之所,無奈心中淒涼萬分,萬念俱灰,渴盼找一清修之所孤老終身,終日吃齋,慰藉我柳家數位亡魂。
另:君眉把近年習得的釀酒之術全部寫在後麵,望能報答夫君知遇之恩,你我夫妻情分已斷。還望能讓君眉離開。
賤妾君眉
葉蘭兒穿著輕紗走過來,看了一眼信箋上的字,悄聲問道:“相公,姐姐要走嗎?”說著抱著袁效儒說,“相公,今天林郎中說這幾日是受孕的好日子,你大早就起來,幹什麼啊?快點,人家等你呢。”
袁效儒推開葉蘭兒,“蘭兒,今天不是時候,我要去君眉那邊看看。”
“相公……”葉蘭兒撒嬌道,雙手纏著袁效儒的脖子,一刻也不放手。
“好了!蘭兒你最識時務的!”袁效儒在她的臉上輕輕印了一下,匆匆離開。
“那你晚上一定要過來啊,我給你備著好東西!”葉蘭兒喊道,看到袁效儒離開後,葉蘭兒輕聲吹了一個口哨,天空飛來一隻白鴿,腳下綁著一個紅色絲線綁製的紙條。葉蘭兒打開……